“他要的助力,我给不起。”
“夫人当真想给吗?”宋世忱意味深长,“傅彪是什么来路,无非拖延伺机踹了他,夫人慈悲心不忍欺诈他吗。”
我晃悠着茶杯,“那第二点呢。”
“夫人和许柏承的奸情要浮出水面了,转移大众对主角的瞩目是当务之急,当一双男女的流言,被又一双男女更激烈逼真的流言所替代,前一双不就烟消云散了吗。夫人舍身取义俘虏傅彪未尝不可。”
我将半杯温烫的茶泼向他衣裳,“要打压流言,有得是办法。宋先生选择最吃亏的是吗?他也好男色,宋先生怎不舍身取义了。你征服了傅彪,有他撑腰,你想什么得什么。”
宋世忱侧仰,要笑不笑,“可傅彪看中夫人了啊。”
我喝着剩余的半盏茶,“我搭桥,让他也看中你,如何?”
他单手撑额,卧姿风流,“夫人古灵精怪,用美色引诱男人上钩,是给他真吃假吃,你自己操控。”
我喝茶的动作一停。
这么看,傅彪不失为这场博弈的转折。
只是,不能用宋世忱的策略。
宋世忱也挺阴的,他至今不信我有朝一日在梅尔的董事局大权在握时,会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井水倘若流经河水的地带,要分食河水的水源,河水会相安无事吗。
宋世忱已经预见,梅尔宋氏必有一决高下的一天。
我会互咬,胁迫他,许柏承会猎杀。
宋世忱以为我急于求成,一心将宋幼卿拒之许家大宅外,管它什么招数,奏效就好。扯入野心勃勃的傅彪,是给梅尔带来无穷后患,我不傻,我可是许家这艘船的人,撼动许家财富根基的统统是敌对。
不过,保全自己,再利用傅彪做一具挡箭牌倒可行。
我没有如实吐露我的打算,我只说,“我会物尽其用。”
宋世忱眼角漾起笑纹,“那我们达成共识了。”
我颔首,“一言为定。”
我心心念念都是那份血检鉴定报告,次日下午,在去往盛文律师所前,我翻出阁楼里第二任太太出殡办丧时没用完的黑纱,剜了俩窟窿,剪成口罩覆面,我下楼迎面和保姆撞个满怀,她问我是出门吗,我风风火火往外面跑,“办事。”
她追出两步,“夫人,您晚餐在家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