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2 / 2)

存机会却咬得暗无天日,可见心慈手软不管是人是鱼,是强大是弱小,都是把自己驱向末路。”

我目光重新投向池塘,“女人修得玉色,或者生来貌丑,男人家世不俗,或者卑贱糊口,优势越大,越易沦为命运的棋子。宋先生与我都处心积虑,为获取那点欲望,他们也一样,在欲念中至死方休。成是顺应天意的成,败是忤逆因果,我既是受害者,又是加害者,我顺应了天意还是忤逆了因果。”

宋世忱慢条斯理饮茶,“仓央嘉措说,要隐藏多少秘密,才巧妙度过一生。人世的苦乐是衍生于因果,人类的成败关因果什么干系,足够的理智自律,足够的宁折不屈,再加一点掌控全局的本事。夫人忌惮的因果本不存在,存在的是心魔。男人怕贫穷,女人怕衰老,高处的翘楚怕大势已去,低处的百姓无孔不入要攀爬,世所常态,夫人赔进青春年华,赔进姻缘自由,你怎样暗算罪魁祸首都理所应当。”

“暗算倒谈不上。”我听出宋世忱的弦外之音不安分,我把丑话说前头,“梅尔的产业,许柏承,我自己。该得到什么,该失去什么,我自有标准。宋先生依照计划行事,可别擅自做主。我只想伤及许柏承的皮毛,至于伤筋动骨,我没这份意图。”

宋世忱笑了,“与夫人共勉。”他语气高深莫测,“夫人的花花肠子,我是猜得出的。放眼海城,阔太太在名利场的交际都能独当一面,可夫人最狡诈,连许柏承睡了你五年,都未必识清你现在的心思。卸磨杀驴的主意,我奉劝夫人打消,你说呢?”

我望向他。

这节骨眼有一通电话打入,来显是阿季,我摁掉,阿季明白我不方便,他没反复打,而是立马编辑了短讯,我正要放下手机,短信猝然接收,我触及屏幕上的文字,顿时愣住。

不是生物学父子,血亲率百分之零点零七。

我起先觉得自己看错,又瞪大眼看,分毫不差。

沈怀南不是许崇文的幼子。

我攥着机壳的五指越来越紧,直到宋世忱发觉我不对劲,他眯着眼唤,“夫人,”

我一激灵,“什么。”

他视线在我和手机之间来回徘徊着,“有意外吗。”

我强颜欢笑,“突发状况,失礼了。”

他丝毫不介意,“夫人自便。”

我起立绕过茶桌,走出雅间,寻觅到一处僻静之地,回拨了阿季的号码,他正等我的来电,只响了两声,便接通,“林小姐。”

我迫不及待问,“周一我给你的牛皮纸包里两根头发,一根花白,一根乌黑,用这两根头发做鉴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