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透顶,释怀得灰飞烟灭。
阳世有深仇大恨,自会报应有道。
人无魂魄,却有执念。
女子的执念,懦弱坚韧。
不似男子拿得起放得下。
执念生生不息,早晚能偿所愿。
宋世忱厮混半世。
前缘往事,无量爱恨,解铃又系铃。他要时系得痛快,不要也解得痛快。
我也羡慕宋世忱的洒脱。
洒脱是这红尘万丈最难之事。
小浪子安然无恙,我悬着的一颗心也平稳归位,“你有病?”
他放开我,我迎风纷飞的裙摆缠住他手指,他身子被一带,倾斜过大半,深深浅浅的光斑散落他衣襟,散落曼妙的裙袂,也散落他滴滴答答旋转的腕表。
“服务员!”我又吼,“不用报警了!”
宋世忱走向茶桌,轻描淡写的口吻,“不必。没人理会夫人。”
我气不打一处来,“耍我是你一早设计的?你都告知他们了是吗。”
他凝视我,“夫人生气时,很可爱。”
我凭什么给他瞧自己的可爱,我就对着干,我故意朝他微笑,越笑越开心,越笑幅度越大,宋世忱还凝视着我,“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