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1 / 2)

李秘书说,“他省内都有买卖,许董近期同他搭上线,傅彪是混江湖的,卖假药的腌臜营生发家,最下九流了,许董和这类不三不四的人物打交道,肯定多留心眼,保不齐有耳目围着傅彪盯梢,您和他的一举一动等于尽收许董眼底,他骚扰林小姐,许董会讨公道,您贸然喧宾夺主,悄无声息摆平也就罢了,假设流出谣言,或傅彪给的公道不尽如人意,许董该问罪了。”

“公道。”许柏承打量他,“许崇文老谋深算,在商场逢源,他树敌是利益冲突,人缘和钱财两难全,他邀请傅彪加入自己的阵营,他思虑过得与失,利与弊,做出的决定,会为区区女人而乱,而撕破脸吗。”

我心惊胆战看向他,“许崇文会送我作人情吗。”

李秘书也一惊,“许总,林小姐是正室,且是梅尔的大股东,许董不至在自己头上添点绿吧。”

十步之遥的肥仔同傅彪耳语着,许柏承在这时说,“他头上的绿,还少吗。一件残破的物品,再添一重裂痕,换取比残次品更重的好处,你会介怀吗。”

李秘书没料到这层面的缘故,他闻言也不置一词了。

我颤声说,“柏承,我该怎么办。”

他没回应。

傅彪那边的窃窃私语也止息。

他们彼时如同黑压压的海面,风平浪静之下飞速汇聚着能够轰塌海底、轰起海啸的巨浪,巨浪的前兆是暗流涌动。

傅彪先开口,“许董就你一个儿子,我喊你一声许大小子,给你的门面镀镀金。”傅彪咧着嘴,腮帮子的横丝肉也膨胀,“守什么规矩啊。你少吓唬我,我是吓大的,二十岁以后,只我吓人的份儿,谁他妈唬得住我?这条道从落地那天起,定规矩的是我,守规矩的是你们臭卖货的酸腐商人,你要颠倒辈分,你还没长那一撮毛。回去问问你老子,他的工厂在蒲城扎根,给我傅彪呈拜帖,你在你老子都礼让三分的人面前逞能,你有资格吗。”

许柏承嘴角噙笑,“我父亲礼让你,是息事宁人,我不礼让你,是你碍了我的眼。我回去问他之前,傅彪。你先打听我的口碑。”

傅彪接连吸了几大口烟,他回忆着,许柏承在商界的口碑是什么。

杀伐果断,铁腕凌厉,自私奸险。

海城商人提及许柏承的长公子,都称呼他阳世阎罗王。

痛斥他不遵循规则,又无可奈何。

许柏承是海城重工业的股票才粉墨登场的时代里,一度进程的奇才,许崇文也慧眼如炬,可梅尔在割据海城份额的大势上,不可置疑,许崇文也得益于许柏承的精辟和天分,许柏承制定的黄金法则,向来无懈可击,又极端的利己而不仁。

同僚庆幸许崇文不待见这个儿子,也庆幸许崇文在集团内专政,否则以许柏承的辣手无情,若再执掌几分实权,不归降梅尔、不甘心做附属的企业,就岌岌可危了。

他不容异己。

可商海本就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他却生了一副独大的反骨。

逆他便赶尽杀绝。

许崇文这般抵触,何尝不是识破他反骨的威力。

傅彪一口痰啐在大理石砖的墙板,“许大小子,你是不给我傅彪面子了?”

许柏承牙齿叼着烟,力道虚虚实实,烟蒂在他唇间起伏,傅彪横,他也狠,阴险死磕上毒辣,“你说,我怎么给。”

他一指左脸,“这娘们儿扇了我一嘴巴子。”

我瞪着他,“你少胡说,我没打你,是你亵渎我。”

傅彪的倒三角眼嘘着,“我说打,你说没打,我的人损兵折将,谁在理?”

我驳斥他,“崇文娶妻,不贤惠也本分,本分之人会招惹是非吗。你口口声声我打你,那傅老板果真皮糙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