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程有无偏差,他说,“都顺利。”
我笑了笑,“那我就计划着约邹太太了,打点下圆个场,也给邹铭实台阶。要是邹太太能先约我,就更好了。”
许崇文挑挑拣拣盘里的蔬菜,“场面上妇人交往,你一向稳重机灵,不留后患,我很踏实。你掂量着办。”
我在许崇文的陶瓷碟里夹了一棵芦笋,“我这里你只管放心,倒是你那边,幼子的线索明朗了吗。”
他顿时食欲大减,“不明朗。”
我不露声色偷窥他,他确实愁容满面,但不排除许崇文隐瞒了我实情,许柏承和我这段前尘往事一直是许崇文心上的疤,他不和盘托出也情理之中。
“我有线索了。”为提防他是隐瞒实情,我作假最终会露馅,我给自己预留了后路,话没说满,“不过不确定几分真。”
许崇文看着我,“什么线索。”
我也看着他,“幼子和他的生母,在阑城逗留过,也许十余年,也许数月。”
许崇文的咀嚼一顿,“尹正梧告诉你的。”
我不明就里,“尹正梧告诉我什么?他也去阑城了?”
他凝视我,凝视了半晌,我毫无心虚之色迎接他的审判,他低下头继续喝汤,“你幕僚查得吗。”
我早就编好对付他的说辞了,“我的幕僚是出谋献策的智囊,作用是来日辅佐我制约柏承,也辅佐你的二儿子成事,我很谨慎,大势尘埃落定之前,我不会泄密,省得节外生枝惊动了柏承。”
许崇文嗯了声,“你调查出什么。”
我舀了海鲜汤,将个头最大的海参也舀进他碗里,“幼子的生母亡故后,他辗转外省读书,攻读心理学专业,居无定所,日子过得很窘迫,我联系了物业,母子落户的时日久远,他们记不清,唯一有把握的,母子二人都不姓许,我估计幼子随母姓。”
我避重就轻没提及沈怀南主修法律专业,以免许崇文彻查此方向,会顺藤摸瓜查到他头上。可我又不能太脱离他,杜撰一个不沾边的男人,假如鉴定的结果充分指证沈怀南和许崇文是生物学父子,我借此胁迫沈怀南,他如今斗不赢许柏承,许柏承在明在暗要玩死他都是轻而易举的,他若骨头太硬不顺服我,我就揭发他,他不愿功亏一篑自会和我达成共识,我第一步便着手部署他进驻梅尔。他进驻梅尔后,很快会失控,以他的手腕,壮大羽翼,搜集企业不干不净的账目,与许柏承对垒都不在话下,我胁迫他的鉴定书就失效了,我要拿出新的把柄来控制他,避免他对我卸磨杀驴,对许柏承赶尽杀绝。
还是奸情。
悖逆了伦理的奸情是毁掉一个男人最痛击的根源。
利用奸情的把柄,再走第二步棋,伺机把货真价实的私生子带到许崇文膝下。
可假如鉴定报告有差池,不是我预计的结果,我胁迫不了沈怀南,我只能培训一个冒牌货替代私生子的位子,而沈怀南目睹并掌握了这一切,我们的优劣互换,我受他的胁迫,他无异于一颗定时炸弹,会在我喂不饱他的贪婪之际爆炸,炸得我粉身碎骨,混淆许家的血统,许崇文百分百愤怒到整残了我。所以我即使豁出女人的底线,为他所不齿,也要布下红唇陷阱设计他,牢牢地绑住他,用他出轨有夫之妇的奸情将身败名裂的代价来封口。
许崇文沉思着,“她携子逃生,躲避柏承母亲的迫害。儿子随母姓,她出事了,加重了幼子自投罗网的概率,我猜测,小儿的姓氏,与我,与他母亲,都不相干。”
我抿着唇,“崇文,那女人姓什么。”
他答,“沈。”
属实是沈。
按照我的逻辑,沈怀南又中一条,基本八九不离十了。
按照许崇文的逻辑,我一味纠结于沈怀南是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