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口说,算上你四大太监。”
他一怔,脸色有些难看。
我大笑,“沈大总管,沈公公啊,防不胜防啊。你忘了你委托物业抓我的事了?”
沈怀南闷声不语。
我蠕动着,挨向他,“锦旗我明天就裱上,裱一套,分上下帧的,纯金框子,一号的隶书,大字体。”
他喉结一起一落,“许太太敢裱,我就敢挂。”
我把碳素笔插回笔架上,“一言为定。”
我刚才写字的动作幅度大了点,颅顶的长发顺滑而下,沈怀南试图撩开飘浮在我睫毛的青丝,只差毫厘便触及时,他又下意识停住。
停住半空,不进不退。
他说,“许太太,我不是清心寡欲的太监。相反,我勇不可当。”
我绽开浅笑,像春风拂面的桃花,“口说无凭。”
他正正式式得打量我,“有理有据,身板娇弱的许太太未必受得了。”
我目光流连在他指尖,“男人嘴硬,要不是不行,要不是惊慌。沈律师,你慌什么。”
他无动于衷,“我慌了吗。”
我攥住他手,温热的,没有茧子,没有粗砾,适度的干燥,适度的潮湿的手,抵向他自己的心脏,“你没慌吗。”
他感受着心跳,我从他手背传输的震动中也感受着他的心跳。
噗通,噗通。
强健而有力量。
也紊乱。
像什么都错。
他噙笑,在他眼底的笑纹里,我窥伺出不寻常的东西。
有什么在慢慢的滋生,又慢慢的覆灭。
沈怀南说,“我经常心律不齐。”
我言简意赅,“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