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2)

他把玩一缕环绕他手指的青丝,“去了一趟法国。”

我自上而下俯视他,“你的生意都做到国外了?”

他答得坦荡,“她旅游。”

我面色一沉,竭力克制着情绪,“堂堂的许总当三陪吗。”

许柏承托着我纤细的腰肢,他向上一耸,“陪未婚妻旅游,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咬牙忍着,掌心流连在他胸脯,他的体温比我灼人,不止三十七度,可他不烧,他烧得是我,是我的五脏六腑,我的四肢百骸。

“你口口声声未婚妻,倒喊得流利又好听。他喊你什么。”

曾经我是许柏承的掌中之物,他断我生,判我死,赦我苦楚,扰我喜悲,此时他亦是我的,我决他活,控他亡,我擒住他咽喉,虎口抵着他凸起的喉结,他每一次性感的吞咽,都在我掌下起伏。

“未婚夫吗?”

他说,“你喊什么。”

柏承。

我匍匐在他耳边,一遍遍的喊,又直起腰,“我有底线。你有吗?你打破我的底线,我也打破你的。”

许柏承爱极了我这副洁白的纯情,交缠着万种的风情,纯情有多浓,风情有多重,它们争执着,攀比着,遍布我所有的毛孔,恣意流淌,吞噬了愈发滚烫的他。

春意翻卷,两相吞噬。

我从高处跌落谷底,又不情愿在谷底,卷着他冲向高处。

他喘息着,“你底线是什么。她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

我恼羞成怒,拼命作弄他,用尖利的门牙在他泛红的肌肉烙印血肉模糊的齿痕,“不准。”

他喉咙哽着混沌的杂音,“无效。”

他一甩,我砸到床的另一头。

云汇聚又溃散,我也散开。

我沉沦他的吻,那种歇斯底里的,颤栗般的惩戒。

我抚摸着他的脊梁,修长而笔直,他会在这一霎紧绷,像微风漫过的含羞草,触及便敏感阖住,他大幅度摇摆,连带我也如孤舟入海,在风浪中颠簸。

炙热的时刻,我总是回忆起那忘乎所以的夜晚。

我初识许柏承,他二十九岁。

有二十岁男人的体力,有三十岁男人的深沉。

他喜欢问我感受,尽管我醉得说不出话。

那样的漆黑和炽热,在骨子里野蛮生长,占有,臣服,要多久才销蚀。

我爱他情动的狂,爱他情动的野,爱他情动时仿若换了一副躯壳的模样。

我畏惧他的灵魂,他的灵魂太冷血。

我也畏惧他的心肠,他的心肠太坚硬。

我唯独爱他的魄。

他的魄不与灵魂为伍。

在白日蛰伏,在黑夜涌出。

来自他情欲勇猛。

许柏承的欲爆发时,我眼中的万物都凋零。

我迷恋着他,我的指尖迷恋着他,我耳朵迷恋他的吼声,我的感知迷恋他的味道,我的触摸迷恋他的温度,我迷恋他的一切,为他生死未卜。

连我的深夜,都迷恋他狂躁的悸动的心跳。

我十指在许柏承的短发间徜徉,伴随他的力道,我也重重抓着他头皮释放自己的痛苦,他轻轻磋磨,我也轻轻拂过他发梢,拂过他火热的汗珠。

我在筋疲力尽时,还念叨着那句,不准。

回应我的,似是无边无际的轻笑。

第二天我醒得早,许柏承还在沉睡,我默不作声注视他好半晌,蹑手蹑脚下床,从他的行李箱中翻出剃须刀,又爬上床,上半身趴在他胸口,给他的下颌涂抹泡沫,我细细致致刮他的胡茬,刮得一干二净,他早就醒了,在我从浴室出来时便醒了,他未动弹,一味任由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