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舍弃我,畏
惧那一天的到来,他会像剜掉一块肉那样将我从他的体内连根拔除。
“这段日子和柏承往来的女人,你认识吗。”李秘书说,“许总的女人不是只有您吗,您别多想。”
我深吸气,“是欢场做戏还是正经的。”
李秘书发觉我过于较真,他没法敷衍过去,只好压低声说,“具体我不清楚,您知道许总的脾气,他不提我不问。”
我犹如踏进一座深不见底的悬崖,整个人无助到窒息,机壳在耳畔发出快要被捏碎的噪音,“所以他确实有女人了。”
李秘书沉吟片刻,“林小姐,您何必计较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您与许总横亘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外界只知您是许董的续弦,从前未来都是,许
董死后你依然是许夫人,您想改换身份千难万险,大众的记忆无法抹去,许总才三十三岁,他总归要娶妻生子。”
鳞次栉比的大厦从墨蓝色玻璃上一闪而过,阳光出奇明媚,我神色呆滞盯着不断倒退的高楼,喉咙像哽住什么,呼吸都万分不畅,李秘书小心
翼翼询问,“林小姐,您没问题吗。”
我语调没半点起伏,“没问题。”
他长松口气,“许总不喜欢您过问太多,他有他的谋算。”
我闭上眼挂断了电话。
我赶到医院许崇文的助理刚好办理完手续,几名保镖护送他穿过大堂,那些记者一连蹲守了四五天,对许崇文露面的第一手新闻势在必得,尽
管保镖再三谨慎,跨出住院大楼的瞬间他们仍旧打鸡血般迅速从花坛和停车场的四周蜂拥而至包围了许崇文,“许董事长,您康复了吗?您病危的
十天中梅尔集团股价历经波折,您的下属程世洵和长子许柏承出力最多,碍于您的健康状况,您有意退位让贤吗,这二人您更属意谁?”
保镖筑成人墙抵御围拢的记者,我也全力护在许崇文身前,“我丈夫康复了,多谢诸位关心,梅尔董事局暂无变动,程副董和崇文岁数相仿,
效力企业的时间有限,不是最适宜的人选,后续有调动会通知你们,我代表我丈夫许崇文由衷希望谣言止于智者。”
为首的记者捕捉到我的弦外之音,“许夫人,许柏承先生会接管梅尔吗,他与您能融洽相处吗,您会否为保障自己在许家立足而深入到梅尔管理层呢?”
我自动回避了这些敏感的疑问,众目睽睽下给许柏承造势并非易事,掌握好尺度是关键,火候大了适得其反,留下悬念和空间是最聪明的做
法。
许崇文意味深长瞧了我一眼,他在混乱中握住我的手,我茫然看向他,他对周围按快门拍摄这一幕的记者说,“我昏迷治疗,我的夫人林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