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我父亲只摊上我一个不孝子,摊上一个为情迷失的女儿,不幸中的万幸这一双
儿女有自保和明辨的眼力。许崇文一概不幸,他的儿子,他的妻子,许家每日都在上演假惺惺的戏码。”
我不吭声。
客轮在傍晚驶入蒲城境内,蒲城下着雨。
霏霏雨丝击打船舷,暮色没落在流云之上,稀疏的明月掠过金属制成的窗柩,倒映着云烟尽头的江畔。
蒲城岸上有几十株矮子松和翠竹。
松间雾雨,霜露竹林,一树一树的白茬,远了是花,近了是挂在枝杈间深夜用来照明的灯泡。
船在漂移,岸上的景致也动。
我一转过头,船外是湖光山色,船内是眉目隽秀的宋世忱。
刹那他也如入画中。
“许夫人”
他一指天海相接的礁岩,此时黄昏日落,阴雨日夕阳也黯淡,灰蒙蒙的。云层和烟雨之间,是一支冗长的鸟雀队伍,足有几百只黑白相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