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继给幼子,就算许崇文敢于和长子撕破脸,幼子经商的段位也需契机考察,商人唯利是图,许崇文是父亲,更是集团的创始人,为弥补私情而
耽搁了公事,给草包毁掉自己毕生心血,还不及托付长子,幼子的境遇便艰难了,与刀俎上的鱼肉没分别,许崇文有心保下幼子,也不得不看掌大
权的许柏承的眼色了。幼子和长子在梅尔分庭抗礼,暂时的根基和实力都逊色,天时地利人和是需要伺机以待的。”
沈怀南步伐沉着走出电梯,自始至终都了无涟漪,更无我期盼看到的他面容上一寸寸的皲裂。
“要么是幼子蓄谋一场惊天动地的报复,丰满自己的羽翼,铺好他的征伐之途,对手是许柏承就注定要步步为营,他必须万无一失,一旦败了
便翻身无望。他隐匿幕后其实是很绝妙的计策,假设在明无异于是众矢之的的枪靶,许柏承过招也容易,在暗能应对自如,占尽先机。”
我说完这番话后,沈怀南终于停止行走。
他一指,我本能低下头,“什么。”
他语气不咸不淡,“老鼠。”
“啊!”我所有冷静试探他的诡计都灰飞烟灭,我惊叫,一蹦三尺高,仓皇失措扒着他肩膀,“踩它!你快踩它!”他两手未挨上我,只虚虚
实实悬空,防止我坠地,他说,“被你吓走了。”
我惊魂未定,“你抱我上车,我不走。”
沈怀南说,“下来。”
我拒绝,“不下。”
我扒得更紧,像蛇纠缠自己捕捉的食物一般。
他也原则性十足,“再说一遍,下来。”
他扯我,像储物间我扯他皮带那样,可我比他的皮带结实,他扯了几下我纹丝不动,他也放弃了,一边朝车位走一边讽刺我,“许太太不是很
厉害吗。”
我两条腿在他胯骨两侧耷拉摇晃着,“随便你说。”
到达17号车位沈怀南放下我,我在拐弯处的22号车位也找到泊车小弟停好的我自己的车,我们一人一辆,我跟在他车后,开回海檀公寓。
沈怀南的房间我光顾了四次,每一次都清爽整洁,空气中蔓延着一种非常舒心的味道。
他反锁门,和我一并在玄关换拖鞋,“孙昌胜亵渎你,是我救许太太于名节有失的危难中,你认可吗。”
我拧眉,“勉强认可。但我会被亵渎,是沈律师躲着我的缘故。”
“我命令你假扮服务生了吗。”
我无话可说。
他指着沙发,“坐好。”我问他,“干什么。”
“许太太当一小时人体模特,算作报答我。”
我坐在射入落地窗的一大片阳光中,“人体模特?脱衣吗?”
他无波我澜凝望我,“你想多了。坐着就行。”
我一头雾水,“这么简单?”
沈怀南不置可否,“对,就这么简单。”
总觉有诈。
这算哪门子的报答。
沈怀南从茶几底层取出一个匣子,木质的棕褐色匣子,一方十四格的调色盘,两杆长笔,一盒油彩。他挤出一管红色水墨,笔头浸了水,在盘
内释化,氤氲开来。
“如果我说脱衣,许太太脱吗?”
我反问,“你说呢?”
他一本正经,“许太太对我意图不轨,也许你真脱。”
我冷冷说,“你也想多了。”
沈怀南在我眉间比划着,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时而停,时而又晃动。
他画得轻细,画得缠绵,他描摹了一朵桃花,妖娆至极,水红的花瓣,鹅黄的花蕊,像溶蚀的胭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