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体贴,“别累着自己。”
打完这通电话算是了了我的任务,我洗了个澡躺下入睡。
转天上午我驾车赶赴盛文律师所,我从车上下来,走进律师所大楼,有几名客户与实习律师在交谈预约,我直奔前台,“我找沈律师。”
前台小姐端详我,“您是?”
我摘下墨镜,“林姝。”
她一脸为难,“沈律师不在。”
我识破她,“是不在,还是不见我。”
她支吾不语,我冷笑,“我不欺负你,不妨碍你工作,你替我传达,让他出来。”
前台小姐恳求我,“林小姐,沈律师确实不在,他应酬客户了。”
我皮笑肉不笑,“大楼要是着火了,他赶得回吗?”
她急忙安抚我,“林小姐,我晓得您来头大,我背井离乡打一份工,沈律师吩咐我拦截您,我只得听从,您行为过激,您是盛文的客户,沈律
师不得罪客户,却会怪罪我,我家有母亲弟弟要赡养,求您体谅。”
我朝电梯窥伺,职员和客户进进出出,唯独沈怀南踪影全无,像蒸发了似的,我灵机一动,“有纸夹板吗。”
她愕然,“您用纸夹板?”
我说对。她说,“稍等。”
她蹲下在桌底搜索着,摸出一个水果箱,我从中间一撕,一分为二铺平,剔除边角支棱的毛屑,“有笔吗?字体加粗的碳素笔。”
她疑惑,也给了我,我一一接过,在大厅的休息区落座,书写一行字,我未曾久留,从盛文扬长而去,很快又去而复返,不只我复返,我还带
了一个站街女,这位站街女是我精挑细选,三十出头,黑丝吊带,骚得够味,她举着写了字的牌子,杵在盛文门口,人潮涌动的区域,我捧了一包
瓜子,一盒蜜饯,租了水果摊老板的椅子,坐下津津有味看戏。路过的行人大多会停驻评头论足一番,这一处路人不十分密集,可成百上千是绰绰
有余的,几乎都看到牌子上的内容:沈怀南勾引纯情妇女堕入情网,提裤子不认账。
我吐着瓜子皮,时不时看腕表,起先我踌躇满志,胜券在握自恃能打赢这场胜仗,渐渐地我没了耐性,前台小姐出门瞧见这一幕,她风风火火
返回,却再没出门第二次。沈怀南的镇定自若是我预料之外,我从未见过连声誉都弃之不顾之人,他一心进驻上流层次,又一心达成目的,声誉的
重要性不言而喻,他的无视使我摸不着门道了。
我丧气得很,一兜子瓜子没再嗑,我给站街女结了账,朝四楼一扫,棕褐色的纱帘合拢,隐隐有一抹黑影在其中。
我联系阿季跟踪沈怀南,二十四小时跟踪,只要他外出,就马上将地址发我,我直捣黄龙去守株待兔。
“我即刻动身跟他。”
“等下。”我叫住他,“有私密性高的私人鉴定机构吗。”
他问我,“鉴定什么。”
我说,“DNA。”
阿季讳莫如深,“您是指,鉴定亲缘的机构。”
我回答,“是,成年父子的样本。”
他没说话。
我问,“方便安排吗。”他说,“没什么不方便的。多久。”
“你提前备好,就这几天,我得手就将样本送去。”
“我知道一家机构,是省内保密性最佳,准确率最强的,不过血样的检测是最精确的。”
黄灯要变红灯时,我一踩油门闯过,“我尽力。”
阿季办事十分利落,我周末委托他跟踪沈怀南,周二他便告诉我,沈怀南与一批商务男士在凤凰楼的雅间应酬酒局。
我当机立断到达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