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2)

了全部心思的,你选择我,你会更放心。”

我一瞬醍醐灌顶,“这就是宋先生千方百计制造偶遇,追我的尾抢我的帽子盗取我耳环,用尽手段纠缠我的真实目的。”

他笑着,偏生出口像银针,刺疼还痒,令人无言以对,“不然呢?夫人认为,你这样的残花败柳,嫁了父亲,又与儿子暗通款曲,顶着原配的

名位,干着情人的勾当,会入我的眼吗?”

宋世忱放下翘起的长腿,前倾平视我,“夫人是很有趣,也年轻貌美,颇有几分小聪明,肤白胜雪还玲珑有致。”他戏谑的眼神像一柄刀子,在

我的皮相上剐来蹭去,“可美人我见多了。如夫人一般踏在伦理禁忌上,我是头一遭见。说对你毫无兴趣,是撒了谎。我对一个女人的兴趣,一贯

直白坦诚,能睡则睡,不能睡,浪费也实属暴殄天物。”

他拇指流连过我的锁骨,虎口擦着衣领而过,手背似有若无贴在我唇上,我一躲,他扑了空,却裹住我下颌,我立刻打掉他轻薄无礼的手。

我再度下车,拦了一辆出租,我坐入后车厢,透过车窗凝望宋世忱,“宋先生说来说去,筹码是不明朗的。”

他含笑,“你要怎样的筹码。”

“你拉拢盟友,里应外合,图谋你的家业,你明争,挣不来,你暗斗,不是他的对手。在对垒的天平上,你是下势。你抛出合作的橄榄枝,又

是获利方。我千辛万苦辅佐你,我能摄取的东西我自己这方人足矣。上势的我为什么要担起风险。盟友多,瓜分的利益也多,盟友在精,不在

多。”

他啪嚓,按下打火机,焚着指缝的香烟,“不是夫人辅佐我,是我辅佐夫人。夫人的幕僚如果得力,我未来的姐夫还能在我父亲身边如鱼得水

吗。我姐姐还有机会嫁吗。”

从前的沈怀南,不仅得力还深谋远虑,未卜先知,救我于危难,教我免遭情恨之火的摧残,虽然我不是出色的学生,为心上盘根错节的情意而

彷徨反复,但他毋庸置疑,是称职的老师,

当下的沈怀南,他仍可以教我运作阴谋,施心术于棋局,他可以收场,可以抹掉我的蛛丝马迹,可以铺路,可以扶持我在父子间周旋,他的企

图浮出水面。他扎在淤泥里,最浑浊的淤泥里,他一身的故事,一身的奥秘,我知晓他的故事,知晓他的奥秘,我又无能为力。

我急于利用他。

他也急于利用我。

我比他更急。

我就输了。

我们是失衡的合作。

我缄默着。

司机问我,“女士,走吗?”

我点头,“景河公馆。”

车驶离路口,宋世忱随即探出车窗,在后视镜内越缩越小,直至消失。

我在许崇文航班落地前踩着点赶回老宅,进门时西洋钟刚敲过两声,凌晨两点钟。

我松了口气,瘫在沙发上休憩,保姆拿了拖鞋和热毛巾,我醒着神,“煮牛奶了吗。”

保姆问,“夫人您喝吗。”

“崇文最迟三点回,他喝完好入睡。”“许董今夜不归。”

我一愣,“他不归?他两点的飞机。”

“许董的助理打来电话,许董被公事牵绊住,他抽不开身,要再耽搁一日。”

“明晚回吗。”

保姆说,“明晚回。”

我把毛巾给她,“你去睡觉吧。”

我犹豫了片刻,丈夫计划有变妻子不闻不问,未免是太生分了,基本的夫妻情是要维系的,我主动给许崇文拨过去,他接听后我软软糯糯唤了

一句崇文,他那边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