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2 / 2)

许柏承一愣,旋即低眸,喉咙溢出一声笑,“好,我会联络你。林都。”

他迈大步走出梅尔总部,我朝他高挺的背影喊,“林姝,不是林都。”

在许柏承以前我从未爱过任何男人,所以爱上他之后,我仿佛走火入魔,我太痴迷这种感觉。

如昼夜颠倒,天崩地裂。

如置于火上烘烤,烧了骨与肉,焦了皮与毛。

如一抔柳絮,粘在我睫毛,它停驻时,我的世界天昏地暗,它挥起时,我的世界十里光明。

爱是流窜在四肢百骸的痒。

汽车开动的瞬间,我抬起手,指尖似有若无拂过沈怀南的下颌,我距离他的喉结如此之近,男人的喉结是最性感的标志,触手可及时会将天地都忘记。我很迷恋在床上亲吻许柏承喉结的感受,胜过吻他每一处带给我的快乐,甚至胜过他亲吻我,爱抚我的快乐。无法想象弱势能在某一刻操纵强势,也无法想象他的生死在我掌下的那一刻,我所萌生的成就和得意。平常等待他归来的热切,又怕他另结新欢就此消失于我生命,有些惶恐是不由自主的,是女人对男人本能的臣服,过度的爱患得患失,过度的恨伤及自己。触摸着他喉结的时刻,是我最安宁的时刻。只要轻轻一掰,便能折断,而性命的延续岂能没有了咽喉。那时刻我会欺骗自己,许柏承失去我不能存活。

“有没有人对沈律师讲过,越是斯文克制的男子,他陷入男女之情中,越是发癫发狂。”

他沉思了数秒,“有。”

我穷追不舍,“是谁。”

他同我四目相视,“是许太太啊。”

沈怀南真是难啃的硬骨头,不过如若太好啃,岂不是看重他利用他的都易如反掌收归囊中,我收买他便无价值了。

我回过神,把扇子丢沈怀南膝上,“送你了。”

他并无多想,顺手拿起一瞥,目光便定格住,许久没移开。

沈怀南看完广告语,途经一条狭窄的街道时,他从窗口若无其事抛出,抛进敞开的垃圾桶,又拐出冗巷,驶向宽阔的大道,在一弯长满蜉蝣杂草的河流旁,利落熄了火。

他默不做声解开安全带,我东张西望,距离景河公馆还剩下十公里的路程,“没到地方呢,在河阳路”

我话音未落,沈怀南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山从我上方沉下,他我视线里是他一张如玉的面冠,是他无尽无休的侵略气息。

我错愕至极,惊惶注视他,“沈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