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太本月丢了十二分,十四号吊扣驾照,许崇文的助理去交通大队罚款两千块了结。你已经厉害到只是倒车就相撞的地步,许太太倘若飙车。”他一顿,“我挺想见识的。”
“你休想。”我没好气,“我不给你见识。”
沈怀南笑声更大。
我质问他,“律师可以公然的侮辱客户吗。”
他发动引擎,“公然不行,私然行。”
车驶上阑桥的北入口,他打开空调,“许太太怎知我没离开。”
“你肯定会等你应得的报酬。毕竟过时不候。”
我从坤包中取出钞票,他视线一掠,“数额太大,找不开零。”
“欠着吧。”
他两指捏住五元的钱币,“欠你一块五。”
桥上的风灌入,江港水浪翻陈,我想起尹正梧的一番话,我试探问沈怀南,“沈律师可曾想过,过一种不一样的生活,放下囚住你的自律,压抑,防备和刻板,也不管良知,不管世俗,将一切道德底线随心所欲打碎,解放天性,尝试自己从没尝试过的,直面自己的欲望。”
他轻笑,“像许太太这样吗。”
我拉下遮阳的挡板,太阳韫浓,刺得眼珠疼,“我这样怎样了?惊险刺激,每天睁开眼便是挑战。左是丈夫,右是情夫,练就左右逢源的本领。老的功能不行,我也省了伺候,横看竖看,我不亏。”
我手肘撑在椅背上,“我曾问沈律师,你对女人动过情吗。”
他淡淡嗯,“是问过。”
“你答没有。”
他说,“确实没有。”
车子颠簸,我也颠簸,沈怀南正好伸手要扶稳我,我晃荡着蹭过他手背,他一停,随即抽离。
“沈律师终日与客户打交道,找上门的九成是太太们,要不”我话锋一转,“我对沈律师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