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让江蘅细查,明摆了就是向着他。
沈尘尘与江蘅是同为一个地方所出的人才,这在他们的履历上边便能清楚地知晓,不过二人直至前不久才得以重逢罢了。
“我知道,但是最近是真的腾不出空来,加上先皇又病逝,咱们只有这么一位太子殿下,总不能因着我这点儿烂事去打扰吧?”
沈尘尘说道,又愁得挠了挠头,“我就搞不懂了,空口无凭怎么就能怀疑是我杀了人呢?”
“你这不是废话!人就倒你家大门旁边,都快臭了才有人报官,刚好你又在家里,那不怀疑你怀疑谁啊?”
江蘅似是与他说得都有些口干,又觉着茶水不解渴,便随手拿了个橘子开始剥。
“哎我就不明白了,这之间一定就是原因跟结果的关系吗?因为好巧不巧他就倒在我家大门旁边,所以人就一定是我杀的咯?”
沈尘尘起身,往旁侧走了几步:“那按这么说,若是一张休书也掉我家门口,那就该怀疑我是不是被人休了?”
闻言,江蘅刚咽进去的一瓣儿橘子差点没给自己呛死,脸倏地就涨红了一片,沈尘尘挑眉,“怎的?我这橘子酸?”
江蘅饮罢热茶,别过年去,口气似是淡然:“挺甜的……不过我原以为尘尘你是知晓这些理的,用不着我特意同你讲,先生教过的:人言可畏!这就忘了?”
“我没忘。”沈尘尘扶着桌沿边,又缓缓蹙眉道:“我只是气不过,也不屑于同那些人计较。日日夜夜想着怎么才能把殿下交给我的事办好,过完这个冬,开春就是春闱,你又不是不知道各地的学堂乱成什么样子……就差拆了……”
“说起这个,我们御史台这边也顺带查看了一番,你行啊!”江蘅把剩下的一半橘子抛给了沈尘尘,“这才多久,各地的先生都被你请出来了,不愧是状元郎!面子大!”
沈尘尘掰了一瓣橘子扔到了嘴里,酸得眼睛都眯上了,片刻后缓过来劲儿,无奈朝江蘅笑道:“这叫甜?!”
江蘅嘴角扬了扬,侧脸朝桌案上的果盘抬起下巴,道:“你这不都成尚书了,怎么连橘子都不舍得买些好的?户部好像也不会克扣官员俸禄啊!”
望着那摆得整整齐齐看上去很是可口实际只有酸苦的橘子,沈尘尘苦笑道:“习惯了,母亲生前一直都是吃的这样的,甜的还没来得及……”
江蘅闻言,默默垂下了眼,又缓缓起身走过去,一手轻轻放在他肩上拍了两下:“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不说了,你也早些回去吧,省得被人发现,到时候又该被那些老头给参个‘肆意勾结,暗中密谋’什么的罪名了,况且你还是着的朝服……”
话毕,江蘅轻哼一声:“你前不久不是才因着这事在殿下面前告我的状?还敢提啊?!”
沈尘尘被噎了一嗓子,抬手拨开那只盖在他肩头的手,往旁边挪了两大步,“对!咱们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