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见台上那个如清风朗月般的男人微笑着解释道:“我爸和我妈当年怕老爷子不同意,一时冲动未婚生子,不过我姐姐在1岁的时候因病夭折,家里又家教严明,瞒了我爷爷许久,后来知道也是大发雷霆,但还是应允二人结了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外人又如何得知,倒让有心人捕风捉影去了,又或是想替我姐姐尽孝道献上一份寿礼?”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过当年的才子佳人结婚的波折,当年的许墨虽貌美倾城,到底不过是没落贵胄之女,按理来说门当户对也轮不上她,可却是她最终嫁入世家孙氏,当时也只觉奇怪,今日听孙怀瑾讲却是在情在理,也消了当时的疑虑,又暗道许墨到底还是有些手段和胆色的,看她与孙思维感情恩爱,当日若不是笃定这份爱意,谁又敢行这样的险招?孙氏极重颜面,出了这样的事,全部掩盖掉也是正常。
许越面色一寒,正欲站起身,身后却突然极快的窜出一只手把他按回座位,又以一种极刁钻的姿势制住了他,他面色阴沉地望向正对面的人:“你干什么?”
对面的易家言抬眸瞥了一眼台上的孙怀瑾,两人眼睛极快的在半空中交汇分开,他才转过头看向许越,正色道:“容之让我转告你:若是你想为她正名,那么你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了,收手吧。”
许越冷笑一声:“凭什么?就凭他这般颠倒黑白,歪曲事实,我就非要听之任之不可吗?我今日来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了。”
易家言闻言放开了制住他的手,轻轻一笑,笑容妖冶勾人:“鱼死网破?你区区一个世越,是撞不开孙家这张大网的。S城四家从来都是相互制衡,你以为我易家、景杜氏能容得下你兴风作浪?我们如果要毁你,可就不单单只是毁了你一人,还有你整个许家,你希望你年迈的父母因为你一时年轻气盛而疲于奔命?许越,你过得太顺风顺水,等你哪天逐渐被这个世界磨平棱角的时候,你会知道,只有强者才能把谎言变成公之于众的真相,而你却不得听之任之。”
许越闻言脸色一沉,明白易家言说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此时确实不是最好的时机,可到底是心有不甘,正欲说些什么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易家言看他接起电话脸色突变,随即便匆忙的离开了,听他断断续续的应答约莫是公司出了什么事,他唇角笑意渐深,抬眸看了一眼大厅长袖善舞的孙怀瑾,他不过一人便扭转整个现场的气氛已经恢复了喜庆,似乎刚才的那场闹剧真的只是一个玩笑,没有人再去在意。
“爸,刚才……”
秦峻笑着抿了一口酒,抬眸环顾一眼四周,确认四周无人靠近,适才接了秦子棠的话,声音极低道:“这件事在这个节骨眼曝光了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秦子棠略微沉吟道:“那今日之事又是谁做的?”
“不清楚。不会是孙家的人,我们不会这样做,孙思维更不会,这个人对我们也是威胁,静观其变吧,孙怀瑾总会替我们查出来。”
秦子棠点点头,又听到秦峻道:“林霜呢?”
“应当在照顾舅妈吧。”
秦峻看他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重重的搁下手中的酒杯:“秦子棠,我不管你情不情愿,你和林霜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秦子棠一僵,随即冷笑回道:“我的事什么时候由过我做主,从小到大,上什么学校,与什么人交朋友,出国连带现在我能坐上孙家主位,我都在你为我铺好的路上走,我早想到,婚姻也是你的筹码之一,娶林霜我会照做,可若是想让我如同对待妻子一般对待她,我只能告诉你,不可能!”
“你……”秦峻气结。
秦子棠身体移开半寸,一把打断秦峻的话:“那么,爸,我就先去找我的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