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 3)

领地里自有一个莫绛心,他便愈发不许任何人靠近,连窥视都成了罪的两人时常在孙怀瑾的威逼利诱之下越来越少的靠近他们。

因为他们也知道,他和她之间,哪里是外人能插足得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蝶恋花

在两株刺槐陪着孙怀瑾和莫绛心度过了他们第三年的时候,莫绛心决定减肥,她本就有些肉嘟嘟的脸在孙怀瑾的精心照料之下更是心宽体胖了一圈,她选择方式便是学习舞蹈。

孙怀瑾在第一次听到莫绛心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有些微微的惊讶表情,莫绛心学画渐渐已经有了些显山露水的痕迹,她的教习老师时常对莫绛心的画赞不绝口,此时她转而学习舞蹈,就有些让他奇怪了。

“为什么想要学跳舞呢?”孙怀瑾坐在自家小花园里一边泡着冻顶乌龙茶,一边听着莫绛心说着话。

孙怀瑾的手却不停歇,取了干净的山泉水煮至沸水冲泡茶壶,用茶荷将茶叶取出适量放入壶中,冲入开水,并使泡沫溢出,随即加盖,并将茶汤倒入茶船之中;再次冲入开水,此时即刻从壶盖上冲浇开水使茶壶里外保温,香气便隐约弥漫开来,具有明显的花香近似桂花香,芳香四溢,如此反复两次,茶味愈发清香,动作行云流水,有行走于山河水涧之间的从容气韵,如真正士家子弟。孙怀瑾此人有一怪癖,喝茶从不饮用第一二道,直直饮第三道,回味清。取了茶的清香甘醇,去了浓郁的馥香别味,淡得好似明月清风拂面,却回味绵长。

“喜欢就是喜欢,哪来的那么多理由。”莫绛心看到孙怀瑾的手停顿了一下,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目光幽深。

莫绛心哪里是喜欢,只是用来减肥的这般理由羞于与人说。

于是乎,13岁的莫绛心便开始学习跳舞,这番兴致而来的东西却成就了今后她痛苦不堪的序言。

孙怀瑾变得越发沉默了。他时常坐在刺槐树下,喝着一壶冻顶乌龙,看着教习老师教莫绛心跳舞,目光里似有浮浮沉沉的尘埃,像是透过缝隙看到很遥远的斑驳陆离的风景,迷茫的有些荒芜。从很久之前起,莫绛心就觉得孙怀瑾的眼里有一块她看不真切的东西,她一直不知道那是什么,而后她看见那个恬静温柔的女子的那一天后,她终于知道了此间的含义,铭心刻骨的想象有多么美好,现实就有多么残忍的令人不可直视。

他们时常在一起,他陪着她,看她跳舞,看她画画,她陪着他喝茶,摆弄花花草草,默契非常,日子也过得闲暇惬意,只是这样美好的年华终成了一滩泡影,一去不复返了。

孙怀瑾大莫绛心4岁,她15岁他19岁,在他们共同走过了5年的这一大半里程碑前,她避无可避的遇见了她一生最大的劫难。

孙怀瑾变得非常的忙碌,其实他从来都很忙,莫绛心从不过问孙怀瑾的家事,她只愿这个少年年年月月都陪在自己身旁,只是她知道这少年也有自己的血缘至亲的家人,那个隐约听得景凉杜衡口中钟鸣鼎食的世袭孙家是多么不可忽视的存在,他其实学得比她多得多,为上位者之道,比她口里挂着的任何一件难的事情还要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