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意,孙怀瑾还是保持着颔首站立的模样,一个坐一个站,均沉默无言,不远处桌上孙氏宗系旁系的人都有意无意的朝这边张望,气氛有些怪异。
此刻易家言却上前一步,笑容熟稔:“哟,老爷子,有段时间未见,身子骨愈见硬朗,许久未跟您下棋,今日得空不如来上一局,好歹也解一解我馋念!”
孙觉看了一眼自家孙子身旁的易家言,眼神这才回了暖,不再看孙怀瑾,转而对着易家言笑骂道:“得了小子,你这个臭棋篓子下几盘你都翻不了身,到时候输了可别闹着说我以大欺小才好!”
却转而吩咐身侧的人道:“去拿那副白玉棋来。”
众人识趣的让了座,易家言和孙怀瑾入座,此刻僵局被易家言一带而过,众人等着棋局不咸不淡的聊上几句,气氛回了暖,只是从刚才到现在,孙老和孙怀瑾未说一句话众人看在眼里,每个人心照不宣,却不约而同的明白了一件事。
孙氏长子嫡孙孙怀瑾,含着金汤匙活了20多年深得孙老眷顾至今的他,在这一刻,失了宠。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心怀鬼胎。
莫绛心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未看见秦子棠和林霜的身影,想着等下问一问孙怀瑾好了,转过头就看见陆尔冬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顿时有些好笑:“喂,易家言都不给你吃饭么?”
陆尔冬手上拿着盘子正在大快朵颐,头也不回的碎碎念:“别提那个混蛋,昨天晚上折腾了我一晚上,今天上午又忙着挑贺礼,哪里顾得上时间吃饭!”
“哦?……”莫绛心意味深长的拉出一个音,尾音都带着调侃的笑意。
陆尔冬这才反应过来,突地回过头来,看着她一副戏谑的模样,脸红得几乎烧起来,搁下盘子气急败坏的便伸手往莫绛心身上挠去。
“你怎么和孙怀瑾学成了一个样子,奸诈狡猾!”她抬高了音量。
“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可不关我的事,再说了,我家容之哪里奸诈狡猾,根正苗红的好青年一个!”她不满的回应道。
莫绛心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别人挠她痒,她慌忙的一边躲一边笑,未注意到身后,一脚便踩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啊!”身后有盘子碎裂的声音传来,伴随的还有女人的惊呼声。
两人顿时停了手,暗道“糟糕”,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回过头。
场面有些混乱。众人都停下来看这一场闹剧。
对面站着两三个女人,众目睽睽下,一个女人跌倒在地上,地上洒了一地的红酒食物,当然不可幸免的,那女子雪白及脚踝镶钻的裙子上被红酒食物波及,已经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莫绛心想伸手去扶,对面站着的女子已经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女子,那女子眼睛一直盯着踩了她一脚还把她撞倒在地的莫绛心,莫绛心斜瞄了一眼身侧的陆尔冬,陆尔冬讪讪的吐了吐舌头。
“小姐,对不起,是我们不小心,你没事吧?你的裙子我可以赔给你,真的对不起。”莫绛心拉着陆尔冬道歉。
“赔?”那女子突然拔高了音量,怒极反笑:“你拿什么赔,你是哪里来的土包子,这里是你们能随便乱闯的吗?”
那女子刚刚就已经仔细看过两人的面孔,确信两人定不是S城名门淑女之列,但看两人身上的衣着状似出自名手,价格不菲,长得漂亮勾人,她早就暗地里注意过,刚刚出了这一档事,在场的几乎大半的男人眼珠子都在这两个女子身上下不去,那么就只有一种情况,定是专门勾搭有钱人那些狐媚子了。
“我这一条裙子是Valentino意大利纯手工高级定制,你们赔得起吗?”那女子轻蔑的说道。
“Valentino?我不太知道这个的市价,劳烦你告诉我一下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