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

她只关心:“就没人来看过他?”

“崔太太和崔先生来过一次,他好像不大高兴,后来就没来了。”

温凝闭了闭眼。

窗外明亮的日头晃着她的眼,一定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干涩得难以睁开。

其实问到这里,她已经得到了全部答案。可是最重要的那一件,她始终在回避。

直到她坐在这的时间过长,或许会影响到旁边昏昏欲睡的小孩儿的午睡时间。

她终于做足心理准备,拿出手机。

她递过去,锁屏是一张照片,拍在一扇绿漆门下。光线正中,男人回眸的瞬间脸上尚且带着几分茫然,不过唇角倒是听话地扬了起来,在对着她笑。

她递过去:“刚才说了那么久,是他吗?”

护工看一眼,肯定道:“是。”

那一瞬间,风都不走了。

世间响动在她剧烈的耳鸣声中变成被拉长的慢镜头,平缓又迟钝地划过。她在恍惚中看到了医院空旷的病房,刺目的手术灯,持着手术刀绿色晃动的人影。

世界很安静,又很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