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定了一瞬,他轻描淡写地说:“一起。”
浴室的大理石墙很凉,脊背抵上去的一瞬让人忍不住瑟缩。她抖得太厉害,水流顺着湿漉漉的黑发一股股往下,黑与白交错,让她美得宛若塞壬海妖。
“刚才为什么哭?”
谢之屿将她抵高,由下而上地吻她的脸。
温凝被他亲得忍不住仰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撞痛了。”她说。
水流溅得她睁不开眼,滑过面庞的每一滴都好像眼泪。她的气息变得不那么均匀,上一秒绵长下一秒急促。
最重的一下,他吻住她的眼睛:
“你想玩多久,我就陪你玩多久。”
……
这个澡洗太久,手指都被水泡得发白。
进去的时候脚下有多虚浮无力,出来的时候更甚。累极之后脑子就没工夫胡思乱想。
温凝窝在他怀里,随他给她拿了件什么衣服一套。
抱着她回床上。
她忽然仰起脸:“你刚刚戴了吗?”
将她放下的动作一怔,谢之屿严肃抿唇。
水流太热太急,他们那么迫不及待,心急得都忘了要做措施。她想要他的真实,他何尝不是。
谢之屿声音微哑:“明天下船”
“我自己买就好了。”
某一刻,温凝甚至摆烂地想有就有。
她又不是没钱,刚好可以以此为借口把将来要联姻的人堵在门外,也省了去精库千挑万选的麻烦。起码这是她和谢之屿的……
想到这,她忽然笑了。
笑自己天方夜谭。
“我忽然不困了。”温凝说。
谢之屿停下动作看她:“肚子饿?”
“也不算饿。”
不算饿就是有一点饿,怕麻烦所以不说。
谢之屿拨通床头电话,叫餐饮部送一份夜宵,当然也可以称之为凌晨四点多的早餐。
海上日出得早,未拉实的窗帘缝隙里透进了晨光。隔着一扇玻璃移门,她仿佛能感受到风从海面吹来,带着浓重水意。
“我们要不出去吹吹风吧?”
她想一出是一出,谢之屿找来一件厚衣服替她拢上。最后还是他抱着她,坐在阳台的月亮椅上。
海鸥低鸣着飞过,风是凉的,她背后却发烫。
“谢之屿。”
身后的人问她:“还想要什么?”
她摇头:“要不你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吧。”
对一个人的好奇意味着沦陷的开始。
若不是对他探究过深,也不会跟他走到现在这一步。
温凝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想讲吗?不想讲我不勉强。”
“你想听什么?”
他的声音透过骨传导,有轻微的震颤感,弄得她耳朵有些痒:“什么都想听。”
“我十七岁跟了何家。”谢之屿敲出一根烟咬上,怕她闻得难受便没点,只靠嘴边那一点咬烂了的烟丝吊起精神,“最开始年龄小,跟着何氿上了两年学。他学他的MBA,我学我的人际管理。何家算是培养过我。”
“所以你就替他们做事了?”
“看你怎么定义。”谢之屿低眉,“我觉得我是在替自己做事。”
温凝不懂。
“大概是我太好奇,太想知道这个地方勾人致命的地方在哪。何家产业那么多,当初何先生让我选做什么,是我主动选的赌场。”烟丝已经被他咬烂,他自嘲,“后来见的人多了就发现这个地方也没什么不同,就像用胡萝卜钓着驴,驴到哪都一样上当,不单单是胡萝卜的问题。”
温凝觉得他的说法很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