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工作吗?见鬼!
噢,这样的热度施加在伤口上实在太疼了,我条件反射地痉挛一下,终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全身松弛下来。
当我明白过来他们只是要为我受伤的地方上药时,已经没有精力去嘲笑自己的胡思乱想或者感激这些人对俘虏的怜悯了;无论如何,我太累了,连眼泪淌到嘴唇上都不想去舔它。
再后来,屋里的人少了一些,我看得见的只有那个分不清性别的孩子,他/她站在床边用一把圆型的扇子朝我上药的部位轻轻地扇仍然暴露在外,因此,我认为他最好是个男孩,这样我就不用那么难堪了。
又一个人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他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已经接近中年,眼角各有几条明显的皱纹,似乎随时都在微笑的面孔。
他也意识到我在看他,尴尬地笑了一下,举起一把勺子伸到我嘴边。我惊了一下,嘴唇把勺子里盛的东西碰洒了,下意识地去舔被沾湿的嘴唇……好甜。
不管那里面放的是氰化钾、吐真剂或者催情药,我只知道我的身体非常需要它,那股带着奇异芬芳的甜味……当新的一勺送到我嘴边的时候,我简直迫不及待地张嘴咬住勺子,结果液体流进了气管,我剧烈地咳嗽起来,还听到那个年轻的仆人咯咯的笑声。然后那个年长的男仆好像吩咐了他什么,使他很快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来给我擦脸,还轻轻地为我拍打后背。
我当然觉得舒服,但却面临了一个新的困惑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从虐待我变成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
冥冥中的预感,这一切跟那个英俊的男人有关。
7
今日的西御花园是难得地热闹,几位重要的嫔妃都聚在一起,少女们的玩笑声此起彼伏,渲染着初夏的晴空。
“萱姐姐,你看这乐器这么大,弹奏出来会是个何等音色呢?”一脸稚气未脱的慧妃管悦伊举着团扇指向琴师手里抱着的大物件,问身边的萱昭仪道。虽然秦紫萱只是个嫔,但论辈分,她是管悦伊的表姐,不谐世事的小慧妃还是像进宫之前那样与她姐妹相称。
果然,懂事的秦紫萱谦逊地一笑:“回娘娘,婢子虽略懂音律,但皆是中土器乐。不过,”话虽客套,她却不卖关子:“我见这琴的构造似琵琶之类,而身子又比琵琶肥大许多,弦也更长……”微抿下唇。“估计比那琵琶之音更为圆润浑厚,只不若琵琶透彻罢了。”
管悦伊当下拍手笑道:“哎呀!萱姐姐好生聪慧,改日我来找姐姐进修音律之事可不要嫌我笨哟!”
“哼,何止是笨,只怕连宫商角徵羽都分不清呢!皇上也真是的,难得赏一次乐,竟要来这样的音痴作陪。”说风凉话的是媛妃沈纤灵,后宫中嘴劲最利的妃子。
“所以我才跟萱姐姐学嘛!”单纯的管悦伊只是不服气,并未以恶言回击。
“二位娘娘莫要斗气,皇上不会儿也该到了,若见着这场面只怕又要被气走。”秦紫萱赶紧上前作起和事佬,两位小妃子果真安静下来她说的不错,皇帝勤于政务,平日极少来这后宫花园游乐,且又不喜嘈杂,若见女眷争吵,必定拂袖而走。
“萱姐姐,你去弹那琴来听听好么?”管悦伊不耐清静,又来缠她表姐。
“使不得,皇上亲自指派了乐师研习此琴之演奏法,今日我等只好专心做个陪客,带上耳朵听便是,且不可造次。”
“唉……”管悦伊失望地叹气,双手托腮坐在椅子上望天,突然,又是灵机一动:“姐姐可曾听闻人说起那小番贼的相貌?”
“倒是听翠儿说起过。”
“哎呀!是不是黄毛绿眼,满口獠牙,嘴里还会吐火……”
“哼!道听途说!”又是沈纤灵冷言打断。“什么满口獠牙,嘴里吐火,再说下去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