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移动身体,我只能转着眼珠力所能及地把这里观察清楚:这是间很大的屋子,估计我最多只能看清它的三分之一;非常干净,而且豪华看看那些古典风格的画吧,我敢打赌它们都是真的古董!还有一些黑白的抽象画,都是用一种独特的方式装裱的,挂满房间的角落。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一只造型简洁的花瓶,天蓝色,里面插了一支开着粉红小花的树枝。然后是一排窗户,用的是磨砂玻璃,外面的情况一点也看不到。
我的视野到这里结束了,一块华丽的幔帐把外面的大部分情况挡住,算了,看这些有什么用呢?我既不喜欢古董也欣赏不了艺术品,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团粉红的棉花糖,白色也可以。
住在这里的是谁呢?(思维不自觉又回到现状上,令人沮丧)我盯着床里的幔帐顶:从色泽上看,似乎是丝绸,上面是不很明显的几何花纹谁会使用这样的奢侈物品?
一双冰冷的黑色眼睛。
这是我的头脑里最先出现的事物,然后很快被自己抹掉我不喜欢这个家伙,在我最屈辱的时候,他是看得最清楚的人。
但他的权势和气质的确是压倒性的,在这里,简直像一位君主。
哼,开什么玩笑?我知道中国的元首是一个叫“Who”的戴眼镜的老人,而像那样一个留长发的英俊青年应该出现在好莱坞或米兰,而不是学着独裁者的姿态,在地牢里冲一名战斗力几乎为零的美国中学生耀武扬威!
垃圾!
我的精神反抗到此为止有脚步声从某个方向传来,很轻,但步伐很快,我想到的是一个穿保龄球鞋跳踢踏舞的小个子爱尔兰人。
当这个人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是面朝床边侧躺的,想想背后的伤吧!),我困惑了:这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她穿着青灰色的长袍,头上黑色的帽子遮住了绾起的发髻这里的人似乎全都蓄长发,然后梳成高高的髻从服装来看,我应该将他归纳为“男人”,一个尚处在青春初期的男孩。
如果他/她没有在看到我之后用尖利的嗓音大叫一声后跑开的话。
我敢打赌,学校合唱团的女孩都唱不出这么高的音。
大约一分钟后,更多的人进来了,包括那个尖叫跑开的家伙。我又一次成了被参观的对象,更糟糕的是,这次更像是一次学术研讨当我看到一个坐在一边、下巴留胡子的年长男人伸手过来翻看我的眼皮和鼻子时,悲哀地想。
他对站在后面的其他人平静地说了些话,语气让我想起学校的训导老师Lowe先生那个说话慢吞吞的老秃头……见鬼,他还掏出手帕擦自己的手,难道我是一具躺在解剖台的尸体?
然后,“训导老师”站了起来伸出手指对那些人说了什么,那副姿态仿佛是在下达命令。随即发生了让我骤然紧张的事:那些仆人(我估计)突然拥挤进我所躺的床里,一个人将我盖的被子揭下来
我看到了让我下半辈子都不敢回想的情景:我的下半身居然一丝不挂!!!身上唯一的遮挡是一件只到腰的白色日式睡衣!
天呐!我无法不探究在我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我的下半身发生了什么事?!
不,还是关心一下现在吧!那些人推着我的身体将它翻转过来,这样的姿势让我的脸立刻发烫了:不,我不是玻璃!别那样对我!我简直是在拼着命挣扎,但无论这里哪一个人都可以用一只手指将我降伏,我仿佛听到他们猥亵的笑声……上帝啊,我发誓再也不讥笑Scissor Sisters是一群变态了,让这一切结束吧!
他们要干什么?我斜着眼看到有人端了一只盆子过来,里面热气腾腾的是水吗?另一个人从里面捞出一块手帕,拧干后拿在手里朝我过来了……不,他要干什么?天呐,是在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