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把那块点心整个放进嘴里:恩,是栗子馅儿的!我喜欢那味道!
瑞喜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一块,一次只咬一小口。不用怀疑,我始终是同情这个男孩的,想到他这么年轻就要负担起一些苦役:打扫房间,整理衣物,为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孩烧水洗澡、换衣服(因为我肩膀上的伤,这种事情又发生了)、还要跑去外面给他拿甜点……我突然觉得嘴里嚼得很费力。
“瑞喜,”我小声叫着他。“你多大了?”
他停下吃东西的动作,睁大眼睛看着我。我刚才不小心说了英语,难道他以为我在责备他?可怜的家伙。
“你……”该死,我还不会数数,我是说,用中文数。咬着嘴唇想想……对了!
“这是什么?”我举食指在他眼前一晃。“这是什么?”然后飞快地把中指也竖起来。“这个……这个……”一下子,我把右手的五个指头一根根展开,然后又重复一遍。他是个聪明的家伙,一定懂的!
“大人……要数数?”
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还是不停把手指收起又展开,用英语说着:“一、二、三、四……”
瑞喜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举起他自己的食指:“一。”
“二。”他举起中指。“三。”然后是无名指。
“一。”我举起自己的一根手指模仿他。
瑞喜猛点头,伸手过来帮我把中指举起:“二。”他又说了一次。
等我把从一到十的数字全部学到并记住,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小时。金顺也从外面回来了,被这里的动静吸引,探进脑袋看一眼,笑一下就走了。
十位以上的念法比较简单,我很快便掌握了进制的规律,于是回到最初的问题,先从自己开始
“我是十七,你呢?”我来回指着彼此,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十五,瑞喜今年十五岁。”
“十五?!”我惊讶地睁大眼睛:天呐,虽然我早看出来这小子在法定年龄以下(暂时用美国的标准),但当这个具体的数字摆在面前,还是相当地震撼这该死的地方!
“想不到珀希大人才十七岁,长得真是高大。”他看着我,摇头晃脑地喃喃。我大约听出来是关于我年龄的议论怎么?嫌我看上去太年轻?见鬼!如果不是来到这个鬼地方,我下个礼拜就可以领到驾照了!*
哎,十五岁……
“你知道吗?我在十五岁的时候跟我的朋友们组了乐队。”我用英语对他讲,他当然不懂,但我就是想说出来。“Terry和Danny,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然后在学校里,Jake也加入了进来那家伙的吉他弹得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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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played our first live at a birthday party for Lisa Dalton,a pretty gal,who had invited me。I fucked her friend after the party……or,she fucked me……”(我们第一演出是在为丽莎·达顿举办的生日聚会上,一个漂亮妞,是她邀请的我。我在聚会结束后把她朋友上了……或者说,是她上了我……)
瑞喜听着珀希用那番语讲着一大通话,完全不懂,却又全神贯注,只因珀希那副神情实在教人无法将目光移去。他说话的时候,眼皮低垂,那些棕色的睫毛真是又长又密,竟似两道帘子,没有闭上眼,却把下面的眼珠都挡完了。
若能懂得他这番话的意思便好了,瑞喜不由得感叹。也不知过了多久,珀希才停住话头,抬头朝他一笑;瑞喜心生一颤,赶紧红着脸把头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