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温热的、匀长的呼吸,时不时拂过那处,像山雀的绒羽搔着痒,偏偏他又躲不得,只能努力忍耐着。
“快到了。”陆生侧过头提醒道。
闻言,肩上的脑袋陡然支棱起来,终于放过了他的耳朵。
寒风吹过,将那零星的热意也卷走了。
陆生胸口起伏,趁着对方分神之际,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超了榜单字数六千多,宝贝们,明天不更,别跑空了,后天恢复更新~
17 ? 锁在屋外
◎陆生这人还真是怪◎
经过这一路的休憩,姜离的双腿回了暖,此刻恢复了九成的知觉,比起先前僵麻的状态要好多了。
在陆生的帮扶下,她双脚落地,在雪地上小心翼翼地站定。
待陆生转过身面朝她时,姜离双膝微弯,冲对方行了一福,开口却令人想要发笑。
“这两日我吃得有些多,应当是沉的,这一路辛苦你了。”
陆生:“……”
原来她想的竟是这个。
不过是比他还小一岁的年纪,就算吃得再多,又能重到哪儿去?
陆生不动声色地低眉垂目,兀自压了会儿嘴角后,方回道:“还好,不辛苦。”
姜离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索性顺坡下驴,讪讪笑道:“还是得多谢你,今夜若不是你,我怕是要爬回长春宫了。”
抬头看了眼天色,姜离猛然惊醒,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懊恼道:“瞧我这脑子,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回吧,晚了该找不到地方睡觉了。”
陆生了然道:“好,这就回。”
姜离笑着冲陆生摆了摆手:“天冷路滑,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陆生点了点头,同姜离告别,转身走进了雪夜中。
看着瘦长的人影沿着宫道渐行渐远,姜离立在原地,双手食指相扣,兀自钩缠了一会儿,直到见陆生自道路拐角处消失,这才松开手,转身推开长春宫的偏门。
院子里一片沉寂,偏殿房门紧闭,灯也熄了,想来阮贵人已经睡下。
姜离蹑手蹑脚地摸到一旁的耳房门前,正打算悄悄推开门,门忽然被人豁然从里打开。
门内与门外的人俱是一惊。
月娥披着袄子,手里提着一盏马灯,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在看清了门外站着的是姜离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压低声音,仍压不住话里话外的担忧:“你今晚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月娥将姜离上下仔细打量一边,发觉对方站立时姿态怪异,心中有了推测。
顿了顿,她拉起姜离的手,把人往屋里带去。
“好月娥,你听我解释,诶哟……”姜离拖着疼痛的双腿,龇牙咧嘴地顺着月娥的力道往前走。
见她呼痛,月娥心中的猜测也有了证据,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姜离,细眉倒竖:“你受伤了?”
姜离脸上堆笑,点点头。
月娥穷追不舍:“是被人罚跪了?还是叫人打了?”
叫人说中心事,姜离倏地收了笑意,嘴巴扁了扁:“我冲撞了沈答应,被她罚跪了。”
原是如此。
月娥松了一口气:“到底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罚便罚了,下次不犯便是了,人回来了就好。”
“咳”
床上有人咳了一声。
姜离顺着声音往里看去
除去月娥和姜离,屋里还有一人。
此时,雪竹挽着辫子、披起袄子坐了起来,从方才姜离进门开始,她便把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全。
宫女被罚很是寻常,受苦的总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