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稚咬紧下唇,眼泪汹涌溢出。
她深呼吸了几下,强忍住心中的酸楚和难过,将照片贴在胸口,抬头看陈明洲:“这张照片可以送给我吗?”
不行。
这两个字卡在陈明洲的唇齿间, 说不出来。
他看着温稚沁满泪水的眼窝, 忽然萌生一种想撕碎这张照片的冲动,这种无端涌上来的恶劣情绪让陈明洲呼吸加重,他垂下眸, 避开温稚热切盯着他的目光, 喉咙有些艰涩:“好。”
陈明洲合上书:“嫂子, 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去木材厂, 早点睡吧。”
温稚点头:“嗯。”
她拿着照片起身, 起身走到门外, 却被陈明洲叫住。
温稚转身,陈明洲看着她眼睫上挂着的泪珠, 喉咙吞咽了几下说:“嫂子,大哥已经走了, 但我们还活着,人要往前看。”
温稚低下头应了一声就走了。
屋门关上,隔绝了陈明洲的视线。
男人弯下腰,双手使劲搓了搓脸,走到窗边点了根烟,望着黑漆漆的夜空,眉头紧皱,心里那处总感觉像是有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泛着微微的疼。
他努力忽略这种感觉,可是连着抽了三根烟都没能压住心里的烦躁。
于是穿上外套开门出去,跑下来去路上跑步,试图用运动驱散内心的烦躁。
家里面,温稚躺在床上,一直拿着陈尧书的照片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