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阁楼待一晚上,无论有没有发生关系,公社的大娘们都会在背后胡乱揣测,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他们,就算结婚了还要时不时打趣两声。

荒喜明白了什么,人也清醒了,坐起来穿鞋:“那我们怎么下去?”

张天赐走到窗边,朝下看了看,再次确定方案的可行性,他模拟了两回,应该是没问题的。

荒喜坐在床上,盯着张天赐精壮的后背,思绪又拉回了昨天晚上,脑袋发晕。

张天赐走回床边:“走吧,我背你下去,你搂紧我的脖子不要乱动,我就能带你下楼。”

荒喜坐在床上,紧张地平缓气息,对上他的眼睛慢慢开口:“天赐哥哥,以后你不能再像昨夜那样对我了,我还不想,也不愿意。”

一字一句,坚定有力。

张天赐愣了一下,一股复杂的情绪在喉间滚动:“走吧。”

他的眼神很犀利,即便在放松的状态下,也带着轻微审视的意味。

荒喜被他看得有些紧张,却依旧认真跟他商量:“天赐哥哥,你得答应我。”

她是正经姑娘家,结婚前不能把身子给别人,这是原则问题。

望着荒喜清澈纯净的眼睛,张天赐的目光慢慢变得幽深,依旧没有正面回复她:“把被子带上,防止你摔下去。”

荒喜爬上张天赐后背,才发现他的后背比想象中的更硬,更宽。

张天赐从窗户上钻出去时,她低头看了眼楼下,看得心惊肉跳,头晕目眩,原本虚虚抱着张天赐脖颈的双手不由得搂紧。

要是从三楼掉下去,她会摔死的。

张天赐:“荒喜,你信我,抱紧了。”

荒喜嗯了一声,他们没有任何工具防护,张天赐弓着腰背她,扶着屋檐慢慢往柱子那边走。

荒喜害怕地闭上眼睛,又禁不住好奇往下看,和自己往下爬不同,把性命交到另一个人手里,恐惧会加倍。

可是看着张天赐稳健的步伐,她又莫名心安下来。

天赐哥哥很厉害,可以一个人徒手爬楼,能安全带她下去的。

荒喜贴紧了张天赐的后背,太阳还没升起呢,他后背又出了一身汗。感受着他身体的温热,一股微妙的情绪在心里打转。

忽然,一股凉风灌过来,吹走了荒喜的羞涩,她抬起眼皮,张天赐已经抓到柱子了,荒喜下意识往底下瞥,只是一眼就双腿发软。

张天赐感受到她的恐惧,说:“抱紧我,头不要往后仰,保持不动,就能安全下去。”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荒喜心里那点奇怪的情绪散了,全身注意力集中到下楼这个事上,听话地搂紧他的脖子,把脑袋贴在他肩膀上,双腿也紧紧地勾住张天赐的腰部。

她的身体软得不像话,隔着一层薄薄的夏天衣物,张天赐几乎可以感受到她衣服里面滑嫩柔软的肌肤,两团软绵绵的东西挤压着他的后背,异样的情绪宛若千丝万缕的丝勾动他的心,身体不可抑制地变热,他晃了晃神,暗骂自己的意志力不坚定,强行祛除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神贯注地往下滑。

荒喜很轻很轻,比他平时锻炼时背的沙袋轻多了,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就跟背上没人一样,但是荒喜不是沙袋,她是活生生的漂亮姑娘,他也怕出意外把荒喜摔下去,所以每一步都走得全神贯注,绷直身体,不敢分神。

早上是有风的,从下楼下去风声更明显,呼呼呼地从荒喜耳边刮过和后背刮过,她的身体是垂直往下的,一种失重感传到脑海,让她脑袋晕乎乎的。

她唯一能支撑身体的东西就是张天赐,虽然相信张天赐,可到底是有些害怕,把眼睛闭上。

耳边只剩下风声和张天赐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情况下,感官就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