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温暖的声音,让宋佳音收回了视线。
“自然不介意,多谢。”宋佳音回道。
随着开门的姑娘一进入院中,这天空却已放晴,好像就是为了让她们认识,这种感觉跟话本里才子佳人的相遇有些不同。
“既然天公作美,不如我们互道姓名,说不定日后还能相见?”宋佳音兴致勃勃地建议道。
“今日遇山林,入暮守夕阳。你可以唤我遇夕。”面前的姑娘朝她点头,含蓄地笑道。
所念的诗有点悲伤,瞥到桌上未络的珍珠,宋佳音更加确认全是相思意,语气也更加体贴了起来:“遇夕,说不定你等的人快要回来了,因为我叫佳音。”
佳音已来,面前这抹暖阳般的笑意,遇夕似乎也相信远方的人归期将近,但更为诧异她为何知道:“佳音,何以见得,我在等人。”
“相传有一个商人,新婚刚满月便外出经商,她的妻子擅长刺绣,每年都会用省下的钱买一颗珍珠,然后用彩色丝线络起来,用以纪念相公外出的时间。”
这是宋佳音记得最深刻的一段典故,似乎回到了等墙上公子的那些年,她停留片刻回味了下才继续说:“我也有一串纪岁珠,在心上人那里。”
“愿如佳音所言。”遇夕拿起还未串起来的第三颗珍珠,心中燃起希望。
一时聊得起劲,这时才想起正事,引佳音入内室换了浅蓝色交领素服。
横波那边,离初定的一月之期还有十天,沿海城墙已完工,城内商贾大多习惯持锦证通行。
城内也发生过几起海盗滋事,由于巡防密集,大多落网,可只要上缴所抢之物,卓文远就会如约放他们离去。
因此事与云戎争吵过几回,卓文远也总有办法安抚他,时日久了,云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三万士兵嗷嗷待哺之日将近,好在晏云之如约求得官家赐下三万军饷,由徐楚越护送而来。
护送来那日,卓文远派人敲锣打鼓地迎接,生怕别人不知道有人送军饷来了。
看到是徐楚越,当时阎琰拔腿就走,卓文远便将招待之事嘱咐给了宋落天。
因胭脂之事,徐楚越脾气收敛了许多,碍于爹爹嘱托,待了几日很不自在,今日就餐时故意试探道:“落天,这几天也没见你们有大动作,预计还要在这待多久?”
南方饮食与北方相差有些大,想必他是贵公子病犯了,宋落天回道:“你只是奉命来送军饷,如今任务完成了,便早日回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