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顾辰飞等人:“顾老,你看,这老首长为咱们国家鞠躬尽瘁,如今人家这个情况,你们中医那边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人治好?”

周笑心里不禁嘀咕。

这张院长也太为难人了,该不会是偏心贺易他们吧。

这么个烫手山芋,不给那些天天叫嚣着只有西医才能治好重难症的贺大夫他们,偏偏来给他们中医。

顾辰飞眉头微皱,他倒是很耿直:“张院长,我不行,我可没治过癌症,要不,您问问别人。”

张长明眉头一跳。

闻从音见众人互相推诿,张长明眉头紧皱,她回想起刚才病房里躺着人事不知的那个病人,心里略微迟疑片刻,突然道:“顾大夫,这癌症是不是就是咱们中医说的岩啊?”

办公室内这会子安安静静的。

闻从音一开口,顿时吸引来众人的注意力。

顾辰飞看向闻从音,下意识地点头:“对。”

闻从音挠挠额头,笑道:“我倒是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我姥爷好像治愈过一个得了跟病人一样毛病的病人。那时候我还小,只记得我姥爷说那个病人得的是岩,还说《仁斋直指附遗方论》有一句话:“癌或上高下深,岩穴之状,颗颗累赘,……毒根深藏,穿孔透里,男则多发于腹,女则多发于乳或项或肩或臂,外症令人昏迷。”

周笑脱口而出道:“你说的这倒对症,那个病人是肺腺癌可不就是发于腹部。”

张长明这些人精,却反应更快。

闻从音能把她姥爷说过的这句话都记得这么清楚。

那说不定还记得怎么治疗那个病人呢?!

张长明心情急促,猛地站起身,椅子发出拖拉的声音:“你真记清楚,那人得的就是肺腺癌?”

闻从音道:“这个肯定错不了,我记得很清楚,那个病人送到我姥爷那边的时候,我姥爷就是这么说的。”

“那你记得你姥爷怎么治的嘛?”顾辰飞急忙问道,“病人治好后,后续怎么样?”

闻从音说得是自己曾经治愈过的病例,因此语气很是平静:“我姥爷说了,岩症无非是外因为六淫之邪,内因为正气不足和七情刺激,只要扶正助阳,强身健体,病自然能痊愈。治愈的药方那时候都是我帮着抓,所以我都记得,但那位病人跟老首长情况不同,那位病人并不曾开刀化疗过,因此不过服药三周便能痊愈。如今老首长的情况,阳气不知所剩多少,我不敢妄下定论!”

办公室众人都瞠目结舌、瞪大眼睛地看向闻从音。

目前在国内,普遍的认识就是西医才能治疗癌症。

要不是闻从音这几天在医院的表现可圈可点,说话做事又都不是浮躁轻狂的样子,众人都怀疑闻从音是不是为了表现,在这里说胡话。

张长明拧着眉头,看着闻从音。

他对闻从音到底还是缺乏信任,想了想,他看向顾辰飞,“顾老,你觉得闻大夫的医术真能承担起这个重任吗?”

顾辰飞倒是不无幽默,“张院长,你现在别问我,咱们难道还有别的选择。何况,担起这个重任对小闻来说,难道是什么好事?治好了病人,无非就是夸奖一句,治不好,她的事业也麻烦了。人家小闻敢豁出来赌一把,难道咱们医院还不敢?!”

张长明听得出顾辰飞话语里的维护,心里更加吃惊。

顾辰飞眼光高,脾气大,最不喜欢别人夸夸其词,闻从音能得到他这样回护,看来真不得了。

水华清在病房里,听着心电图徐徐的嘀嘀声,看着昏迷不醒的丈夫,嘴里满是苦涩。

她侄子刘国华倒了一杯水给她,“姑姑,我早上打电话给了爱红了,她们说明天下午就能到,这该准备的事,或许也可以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