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小格子。”
他单手取出来,又牵她过去沙发坐下,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巾,翻开的小块皮肉已经被按贴回去,血虽然止住了,但伤口四周有些於黑。
真是关心则乱,他竟然连最基本的消毒包扎伤口都想不起来!他记得办公室应该有一只药箱,过去柜子里翻找了一下,果然还在。
看他翻出药箱来,她立刻表示拒绝:“已经不流血了。”
“切刀说不定有铁锈,一定要消毒。”
“不要,会很痛的。”
“听话。”他已经用棉签蘸上酒精,先轻轻把手指上的血迹清理了,然后又清洗伤口,她痛得眼泪都来了。但没办法,他说如果不好好处理,就要去打破伤风针。
她更不想打针!
好不容易又再次贴上了创可贴,看他收拾药箱,她又突然笑了。
他抬头看她,眼泪都还在眼眶呢!
“不是很痛吗,还笑?”他语气里有些责怪,本来他就说他来裁剪,她却说她好爱操作这台手动的裁纸刀,很有年代感。结果又这样不小心!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很怕痛,又爱哭。有一次在家里,我贪得意穿拖鞋在地板上助跑然后停下来让拖鞋带着我滑动。我在学校看到很多男生都做得好的,觉得很有趣,就跑回家试。我从客厅这头跑到中间停下来,扎着马步等惯性让拖鞋滑过去。结果你知道,我家的地板太干净了,滑的非常快,我整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把我……摔得好痛。”她似乎是突然刹住了某个词,然后又笑了。
“你小时候这么调皮的吗?”他知道她在跟他解释她没事,只是自己怕痛又爱哭才这样夸张,但他听起来却觉得很有趣。
“哈哈,好多人都被我外表骗了,其实我内心很狂野。”她又接着说:“我摔得太痛了,一时都爬不起来。我妈都吓坏了,赶紧跑过来扶起我。结果呢,我爸竟然稳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哈哈大笑。我本来是不想哭的,但爸爸一直笑一直笑。我就哭了。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气的。”
嗯,是了,她古筝弹的也是《战台风》这样的曲子。这种反差萌,让人觉得可爱,又情不自禁有些佩服,很想探究了解她更多。
“你当时多大了?”他忍住笑问。
“高二。”
“噗嗤!”他终于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喂!”
“嗯。”觉得自己笑得有点不厚道,他克制了一下。“所以,刚才呢,也是痛到哭了?”
“我刚才并没有哭啊!”她很无辜地反驳。
“嗯,你没有哭,只是流眼泪。”他抬手为她擦了擦还留在脸上的泪水。
“因为太痛了,这是神经的自然反射。”
“嗯。”他屈起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很乐意地认同了,因为很高兴她并没有躲闪。
她似乎感觉到他对她的宠溺,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