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白一看哥哥没有责备,登时宽了心。原先任务不完成都是要在那栋楼里受上几日,没想到今天侥幸能逃脱。

“你原先失手,听南川说你从越郃那里吃了苦头,再去他还能如原先般毫无防备?而且越郃的歉礼都送来了,早摸透了你的身份。你再要如何再光明正大地去?”霍以玄面色不虞。

他这个弟弟,做事还是这样不计后果。

“无事,我早听闻了,那个越郃他记不住人脸,黑的也认成白的,再者,我也是因为一直带着面具,何曾探知到?”

霍以白接过陆涟端来的冰酪,碗边往伤口处贴了贴,缓解阵痛。

“我与阿白一同去。我明他暗,想必可以试上一试。”陆涟接过话,走到霍以玄身边,指着地形图道:“只要你借我一个身份即可。”

“敲定忘生萱为交易可好?我替阿白拿到忘生萱。”她显现的神色笃定自信,好像有十成的把握。

霍以玄的视线从陆涟锋刃般光芒的眼眸移到她宝爱着的琥珀色修长纤指。

他自知在自己陆涟面前似乎丧失了拒绝的能力。

“你想用谁的身份,弟弟的,还是我的?”霍以玄在此情状下的言语中有点恳切的意味,好像有点撒娇的意思?

陆涟装作没读出那层意思,“谁的都好。”她抬头看着霍以玄,就笑了一下。“用阿玄你的吧,阿白这小子哪会同意我用他的。”

“好。”霍以玄轻轻点头。

根据密报记载,忘生萱应该在大陆西界。

在盘踞西北的军阀越郃手中。

就算武功高如霍以白,只身潜入以求夺得忘生萱,也落得失算。

越郃大张旗鼓地送了厚礼来刺阁“赔罪”,当然说是如此说,却也是逼着人讨要说法。

或说那越郃性子古怪,早闻刺阁压城名声,却敢折人于此地步,好生嚣张!

陆涟前几世和越郃有些许交情,不过都是依靠情报打下来的地下交情,他们并不知道彼此的样貌特征。

陆涟已经不打算在刺阁耗着了,除开认识玄白阁主,算是小小积攒人脉,在刺阁对她的远大理想目标毫无裨益。

奈何她做事有始有终,既然答应虞染,定然要把消息带到。

等拿到忘生萱,也算是卖刺阁一个人情,她再把忘生萱偷了溜之大吉,这相当于一情还一情,就是两清了,多好的买卖呀!

越郃派来的使者前来后就在驿站待着复命,他还担心要消磨个一年半载,甚至把小命交代进去,没成想不过三个日头,刺阁就同意去“负荆请罪”。

于是立马快马加鞭回报消息,又加急派了厚礼过来,驱了华贵马车来接人。

为了保险起见,陆涟先与霍以白带着两队人马前去探路,还有几队游骑不远不近地跟到城外等候听令。

“我猜这个越郃也是在愁心如何打通动大陆的关系,你这一去,堪比是久旱逢甘霖啊。他地处西北,你带去一场雨。怕不是想靠着刺阁结交东南世族。”陆涟懒懒躺在马车一侧,她在擦拭一枚小小的昙花刃。

她原先还端着架子,说话也温温柔柔体面。但是现在一是撕开了身份,二是面对的是霍以白,她难免不想损一损对面这位。

逗弄霍以白再把他惹怒确实很有趣,陆涟实名认证的有趣。

“越郃耍了几个手段,不仅是刺阁;像江湖上几个有名的门派,甚至是合欢宗,听说他都有眼线在。手都伸到这里来了。现在想来,他不授意,我也不可能能近得了他的府邸。”霍以白的伤还没好,他扶着胳膊,一面还小声抱怨越郃不诚心。

“那你是不是被他耍了?”陆涟贱嗖嗖地笑问道。

霍以白在情绪管理方面没有自制力,他原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