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练地放到自己大腿上。段安以为起飞了,兴奋地摆手,然后又落在一个并不舒适的座椅。他仰视着兄长的脸,歪歪脑袋,口水丝滴到绣有叶子花朵的前巾。
脏死了。段易沐不悦地凶了凶脸,丝毫不温柔地捻起那块布擦掉宝宝的口水。段安的下巴被他用力地弄出起红,好在他耐痛力强,不记仇地仍旧嘻笑。
兄友弟恭的一幕温馨十足。段易沐也没亲近过这么小的孩童,他尚是个小孩,僵直地干坐。
得亏段安自找乐子能力大,他对段易沐身上处处新奇,小手这里揪揪,那里摸摸,肉乎乎的掌心是神奇的体验。小宝宝会散发一种混合的味道,乳奶、痱子粉和其他的洗衣液的杂配,不香不臭,就是好闻。
那种味道诱惑他伸出手,抱住段安,落实的满足填补了千疮百孔,微妙的秘感冒尖。
“你叫段安?”
少年的呼吸喷到鼻子,痒痒的,段安抽动了一下鼻子,嘴巴开开,又流口水了。
“我是段易沐。”
他这次没用毛巾,直接曲指勾抹掉,薄皮包子样软乎的脸肉抖抖。
好玩,很可爱。
“你的哥哥,段易沐。”
qq ②477068021/ 整理?2021-10-24 01:31:11
(二十)
段安睡得好好地,忽地做梦梦见自己被巨石压成肉泥,恐惊中强制唤醒,发现现实的重量压迫真实存在。一串呛鼻的酒气,不是段易沐还会是谁?
谁那么大胆去灌醉段易沐?伴着未消的起床气,段安懒得演戏,像个翻过身的乌龟摆动腿脚,不客气地想去推翻身上的青年。
“哎!哎!喂!你好臭!去洗澡啊!不要喝醉了一回来就趴我床上!脏死了!”
推了几次,兄长常人眼中的弱瘦身躯成了巍然不动的泰山。量多乌黑的长发堆覆在段安的脖子,芳香的丝绸染上酒味,也成了要人命的水鬼。
段安感觉自己如被人死死按进涡水的倒霉蛋,胸口压得生痛,口鼻急促吸不上气。他开始怕了,发慌流热汗,纠结要是大喊救命会不会太过丢脸,可是比起丢命来说是不值一提。
“起来!我要被你压死了!”
“段易沐!你起不起!”
“段易沐!”
“哥哥”也顾不上叫了,男孩的手臂盖在厚被下,向四周延展拼命想抓住什么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