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缪把烟捻灭,只是笑了一下,不欲和他解释。
回国当天藤原穗子出来送他,送到门口就停住了,沈斯缪在下坡的时候朝上面望了一眼,藤原穗子依旧站在门口,蓝色浴衣上面画了大朵大朵的木槿花,她嘴角抿着一抹笑,永远都是优雅又清丽的样子。
到机场后助理李柏接过他的箱子,沈斯缪上车后,李柏问道:“沈总是去公司还是回家。”
沈斯缪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回家。”
他揉了揉眉头靠在座位上,手指在腿上轻轻地敲击着,有些愉悦地想,如果不快点赶回家就快要来不及。
看着倒退的街景,沈斯缪开口道:“开快一点。”
“好的,沈总。”
到了家之后沈斯缪洗了澡,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推开衣柜的门,满是西装和衬衫的柜子里,有几条裙子格外扎眼。
沈斯缪的手指缓缓地在各类衣服上移动,最后停在一条黑色丝绒裙上,他喝了一口咖啡,把裙子拿出来。
沈斯缪拿着裙子走到全身镜前比对一下,眯眼注视着镜子里的人,过了良久他笑了起来,神情愉悦地脱掉了身上的浴袍,然后把丝绒裙穿在身上。
他左右看两遍才觉得满意,拿过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根咬在嘴里,把假发戴上,又画上了口红。
沈斯缪注视着镜子里面高挑的女人露出一个笑,把头发绾到耳后,露出耳垂上的红痣。烟抽完后,他瞧了一眼墙上的钟,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
沈斯缪开车的时候计算着时间,到花店刚好能赶在他下班时,买走他手里的最后一束花。
下车时,他理了理裙子然后迈着步子走进这家花店。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花。”老板娘低头询问道。
过了良久没有人回答,陈露抬起头望去。
眼前的女人很高挑,五官艳丽,眼尾微微上挑,陈露笑了一下:“沈小姐,还是原来的花束吗?”
这是每周五都会来的固定客人。
见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沈斯缪的神情冷淡下来,他左右环顾一下,扯出一丝笑,淡淡地问:“怎么没有看到经常帮我包花的那个人。”
陈露说道:“小纪啊,他学校里面有事刚刚才走。”
沈斯缪眯了眯眼,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说:“帮我拿几枝洋桔梗。”
“需要包起来吗?”
“不用,拿根丝带绑一下就行。”沈斯缪心里郁积着一股火,他回国便特意赶过来见他,他却不再。
沈斯缪接过她手里的花走出门,手指虚握着花束,随意地垂在一边,心不在焉地朝车边走。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小姐你的花掉了。”
声音很冷质,没有丝毫的起伏。
沈斯缪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指尖都在颤抖,处于一种不正常的兴奋状态,沈斯缪转过身去看他。
身后的人很高很瘦,穿着一件有些的黑色工装夹克,指骨分明的手拿着一朵桔梗,骨节处凹陷下去,露出手背上淡淡的青筋。
沈斯缪从他的手扫视到他的脸上,下颚线条分明,薄薄眼皮向下垂着,漆黑的眼睛里透着冷淡的疏离感。
他又重复了一遍:“小姐你的花。”
沈斯缪抿着嘴笑了起来,伸手去接,在碰到他指尖的时候又缩了回来,沈斯缪盯着他的手说:“你捡到了,这朵花就送给你了。”
指尖上残留着一丝冰冷的触感,纪浔皱了皱眉头,淡淡地点了下头,拿着花走了。
沈斯缪搓弄了一下指腹,把手指压在嘴唇上,伸出舌尖舔了舔,突然嘴角溢出一丝笑。
纪浔走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把手里的桔梗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