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药膳?”唐鹤龄意外。
沈鱼点头:“药膳,药茶我都知道。”
然后指指院子里的植物:“我还知道这些都是中草药,就是不认识是什么。”
前世唐鹤龄去国外帮她调理身体,待了一个月,她稍微了解一点。
“不错,比许多年轻人都强。”唐鹤龄赞许道。
沈鱼笑笑,继续吃饭。
等她吃完,佣人过来收拾的时候,送上一杯茶。
是药茶,有很淡的中药味。
沈鱼捧着喝了口,问了个问题:“唐爷爷,要是晏深请您去国外帮人治病,您会去吗?”
唐鹤龄:“要看什么人了。”
沈鱼:“好朋友的小辈?或者妹妹的好朋友?”
“不去。”唐鹤龄摇头:“我早就不出诊了,要不是他一早给我打电话,说你是他心爱的小姑娘,我都不会让他进门。”
沈鱼捧着茶杯的指尖似被烫了一下,小幅度轻颤。
前世,晏深也是这样说的吗。
难怪唐爷爷看她的眼神,总带着慈爱,像看自家孙女,除了痛经,他还给她调理其他毛病,她那段时间睡眠都特别好。
沈鱼一直以为是因为江则序,不成想,另有其人。
从赵姨许叔,到唐爷爷,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想的太出神,连唐鹤龄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额头被一只汗津津的手掌拍了下,沈鱼才从纷乱的思绪中回神。
眼前的男人逆着阳光站立,汗珠从晒红的额角蜿蜒进脖颈的凹陷处。深蓝色衬衫彻底被汗水浸透,紧贴着胸膛,将起伏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愈发清晰。
沈鱼从不曾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到狼狈与从容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像是这样被汗水浸透与他而言,是常态。
“在想什么?”晏深弯腰,和她平视。
他的眼睛很黑,像深不见底的海,能勾人心魂。
沈鱼被蛊惑着抬起手,替他擦去挂在眼睫的汗:“在想……我好像一点不了解你。”
她了解的晏深,冷漠,孤傲,矜贵,高高在上。
实际上的晏深,体贴,平易,依然矜贵,却是她伸伸手就能够着。
到底哪个才是他。
沈鱼迷茫了。
“弄脏了你的手。”晏深往后撤了撤,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话又懒又散:“都负距离接触了,还不了解我?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沈鱼:……
她漏说了一个,还很恶劣!
“草都除完了吗你就偷懒。”沈鱼端起地主家孙女的语气。
“除完了。”晏深戏谑的称呼她:“公主殿下。”
沈鱼鼓起腮帮子,想白他一眼,白到一半又没忍住笑意,眉梢都翘起来。
晏深垂眼看着她,西斜的日光洒进她眼睛里,尽是灿烂,他也跟着笑了。
第115章 兄妹俩都有病
全身被汗透,晏深去洗澡,沈鱼本还担心他没衣服换,跟回房间就见他熟门熟路的从衣柜里取出干净的衣服。
“你时常来这里?”沈鱼问他。
晏深:“前两年过来养伤,住过一段时间。”
说完进了浴室。
沈鱼不由想起他身上各种伤疤,都说他的军衔是靠祖辈蒙阴得来的,其实根本不是,他每一次升衔都是拿命换的。
晏深收拾干净出来,两人该走了,去向唐鹤龄辞别。
唐鹤龄摆摆手:“走吧,药拿上,按时喝,喝完再来复诊。”
沈鱼再次道谢,随后拿上早就抓好的药,晏深还顺走了一口熬药的砂锅,被唐鹤龄骂了句小毛贼。
“这种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