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

让她死吧。

“经期不能同房,这是常识。”唐四姐显然误会了。

晏深:“哦,房是昨晚同的,事是早上来的。”

唐四姐:……

“那没事。”

怕年轻人不知分寸,又多提醒几句:“经期前是黄体期,剧烈运动会让女性器官扩张充血,肌肉组织呈现痉挛收缩,黄体内的张力也会被迫升高,此时若男性动作粗暴容易导致黄体破裂。”

晏深:“黄体破裂会怎么样?”

唐四姐:“会出血,出血量大的情况下会失血性休克,危及生命。”

晏深一瞬默声。

片刻后再开口,嗓音染了愧疚:“我以后注意。”

又问道:“她今天这么疼,和这有关吗?”

“那倒无关。”唐四姐跟他剖析沈鱼的病根:“她是先天性痛经,初潮起就该重视医治,才能慢慢除根。后天没有重视才会越来越严重,至于经期不准,多半和心情有关。”

说到这里,她又劝告沈鱼:“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爱惜,别人更不会当回事,什么也没有你自己的身体重要。”

沈鱼前世不懂,现在懂了,受教点头:“我记住了,一定按时喝药,调理除根。”

大夫都喜欢听话的病人,唐四姐满意的给她扎好针,把艾灸仪打开,盖住她腹部。

“好了,要灸半个小时,你累了就睡会,我一会再来给你起针。”

晏深送她出去,拜托她:“我带她过来的事,请四姐帮我保密。”

唐四姐笑看他:“瞒着家里偷偷谈恋爱?怎么,你爸妈不同意?”

晏深混不吝:“我这么大了,谈谁他们不得感谢人家。”

唐四姐又笑:“那你怕什么?”

晏深摸摸鼻子,难得囧迫:“这不是等着人家给名分呢吗。”

这可稀奇了。

唐四姐乐不可支:“说的我更想知道了,这哪家的千金啊,连咱们海城的太子爷都不给名分。”

晏深随她笑话,只要保密就行。

唐四姐见此便知道这小子爱惨了。

送走她,晏深回去,沈鱼已经睡着了。

晏深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的眸色里,是化不开的柔情和心疼。

怪他,一直忽略了女孩子这方面可能存在的病。

*

沈鱼这一觉睡的又沉又香,醒来时浑身舒坦,她伸了个懒腰,下床出去找人。

晏深没找着,廊下藤椅上唐鹤龄悠闲的躺着,瞧见她就招招手:“丫头,过来。”

“唐爷爷。”沈鱼走过去,向他询问:“您看见晏深了吗?”

“看见了。”唐鹤龄随手一指:“那不是。”

沈鱼看过去,日头高悬,空气被晒得发烫,男人握着除草铲,深蓝色衬衫后背洇出大片汗渍,在布料上晕开深浅不一的纹路。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每根发丝都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竟是在给一院子她不认识的植物除草。

沈鱼不解的看回来。

国医圣手家怎么可能没有园丁。

唐鹤龄:“请我出诊,总要付诊金。”

沈鱼默声。

心说这诊金挺独特。

“心疼了?”唐鹤龄笑问。

有点。

沈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唐鹤龄叫她坐下,又吩咐佣人去端饭,等佣人把饭菜摆到小几上,他才对她道:“你安心吃,这点苦都吃不了,他白在部队待八年。”

沈鱼又看了男人背影一眼,才拿起筷子吃饭。

两顿没吃,沈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