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共存的爱，就像是她对高渠然。一个是改变不了的血缘纽带，一个是控制不住的情欲。康乃馨和玫瑰共存，血缘之爱与男女欢爱是可以融合的。

高渠然眼含深情问：“喜欢吗？”

盛夏刚刚平缓下来的心脏像和旁边疾驰而过的车碰撞变得飞跃起来，她说：“喜欢，很漂亮。”

她确信，她爱她的儿子。

高渠然抓着她的手收紧，“喜欢就好。”

盛夏抽了枝玫瑰出来，递到他手上，“新年快乐。”

高渠然接过这象征爱情的玫瑰，笑着说：“那我留到零点说。”

盛夏继续牵回他的手往前走。

点完单后，盛夏付完钱拿着票单。她把票据给高渠然，说：“花的是你的钱。”

最近高渠然给她的钱变得越来越多，同时他还在网上给人补习，也逐渐积少成多。他不急着长大，但急着赚钱。

高渠然笑起来，“哦。”

盛夏看着他眼下发青，眼白里充着血丝。对于高渠然的努力，她只能够默默地看着，因为他想要弥补这些年来的空缺，想成为和所有在一起的伴侣一样，是彼此的依靠。

他并不想被盛夏当一个小孩儿来看，他自己也不想让自己当小孩儿。

盛夏当着他面儿喝酒，但因为他未成年还高考在即，说什么盛夏都没给他喝。

市里举办了焰火晚会，打算在零点的时候共同倒计时。他们一起去到了人声鼎沸的江边，和所有人一样等待新年来临。

他们挤在江边，看着对岸的霓虹灯变化。

酒在盛夏的体内，使得脸被催红。高渠然摸着她发烫的脸，被她抓着降温。

“你的手好冰啊。”

“是你的脸太热了。”

盛夏还没醉，但是酒精会让人变得迟钝。

高渠然问：“酒，是什么味道？”

他从来没有喝过酒，盛夏对他的教育是未成年人不许喝酒。因此，即使他到了最容易叛逆的青春期，也没有喝过一次酒。

初中时，班上的同学早恋、喝酒抽烟一样不落。他到了聚会被劝酒，总是想起盛夏说的不能喝酒。

盛夏的脸变得冰凉舒爽，说：“有点儿苦，有点儿香。”

她不忘高渠然还有三个月成年，说：“你得成年再喝。”

“嗯。”高渠然把手摸到她变红的脖颈解热，“你喜欢吗？”

“还行，高兴的时候最喜欢。”盛夏嘴角上扬。

盛夏的长发被风吹到高渠然的脸上，飘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高渠然帮她把头发夹到耳后，“你今天高兴吗？”

头发抓不住，依旧飘着，盛夏靠近高渠然的脸说：“高兴，喜欢你送的花，也喜欢今晚的晚饭，更喜欢今晚的你。”

她表白着，又补了一句，“以后的你，我也会喜欢。”

那根所谓的道德的红线，和上学时期的黑板报一样，粉笔画出的线条会随着时间变淡。

积累的感情越厚重，线越快隐退藏匿。

人声变得更加躁动，盛夏靠得很近让他听见低语。倒计时六十秒在江对岸的大屏幕开始，所有人开始高呼。但他们被对方噤声，交换着爱意。

“五！”

“四！”

“三！”

“二！”

“一！”

焰火升入高空，点亮了夜。人群变得疯狂，新年到了！新的旅程即将开始，大家期盼着在新的开始大展宏图。人们的眼睛聚焦焰火，眼睛变得闪亮，充满了对新年的向往和希望。

人群似乎是在为他们倒计时，高渠然松开盛夏。

“新年快乐！我爱你。”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