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舔舐,濡湿的触感让沈年有些痒,一时又不愿意要他舔了,收回脚放进被窝里。

“陛下做些下贱事倒是得心应手。”

“我伺候你惯了。”楚泊舟知道他心中有气,他又何尝不气,可他向来是拗不过沈年的。

“别与我置气,罚你的人都交于你处置可好?剁手跺脚都听你的。”楚泊舟握着他的脚踝俯身上去轻舔脚心。

“罚他们做什么,天子下令,谁敢不听?”沈年兴致缺缺,不愿意和他多碰触,依旧收回脚。

“那你罚我就是了。”

“我不敢。”他说的是真话,保不齐又有一顿板子等他,他真不敢。

楚泊舟有的是耐心哄他,“我气急了,你不该跑的。”

“我跑了也没见你来找我。”

楚泊舟哪里是不想找他,他第一时间就探查到沈年的位置,不过当时将军府动作太大,危机四伏,他便想着躲一阵也好。

“你说好不逃的。”楚泊舟最计较这个,他们明明有约定,可沈年还是扔下他一个人独自走了。

沈年和他说不清理,脑袋生疼的,当即皱眉撵人,“我睡觉了,陛下请走吧。”

“就这般怨我?”楚泊舟垂眸,垂在身侧的指节绞痛到发白。

“是你怨我多些。”

楚泊舟罕见有些茫然失措。

“我身家性命都在您手里,自然是无有不从,不过背主的狗,我却是不敢再要。”沈年扯了扯被角,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准备入睡。

这话不可谓不重,楚泊舟眼里的碎光摇晃着,微微润湿了纤长眼睫,表情却镇定如常,他向沈年道,“我对你从未有过半句虚言。”

“你让我如何不恨你?”楚泊舟跪在床沿边轻声开口,“桩桩件件哪样不是杀头的罪名,沈年。”

沈年却一瞬间胸膛起伏,他猛地坐起身,微红的眼周死死盯着楚泊舟看,“你恨我还要锁我在身边,楚泊舟,你该去看看病,看看自己是中了哪门子的邪!”

“恨你,也的确心悦你。”楚泊舟声色微哑,手指轻轻扣住床沿边,气氛压抑。

他微微喘了口气,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