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拒绝交流。

“爹!爹!我的枣糕呢?”沈年也不知道他爹走没走,人在困倦时候的精神会下意识依赖别人,他嘴馋得很,口水都干巴巴的。

楚泊舟对他比了嘘的手势,沉声道,“宫里宵禁,再这么大声小心又被打板子。”

沈年一下抿紧了嘴,眼神里都透着怕,给他这么一说屁股又疼起来了,无措地吸吸鼻子,这个怪不成又怪那个,小小声道,“都怪你把我的枣糕吃完了。”

明明是他嫌弃得要命,扔在地上让楚泊舟捡着吃,现在又成他抢的了。

楚泊舟走去外间给他拎来食盒,“我今日傍晚去买的,沈相这几日事务忙,怕是脱不开身,你将就吃些。”

“几日?什么几日?”沈年一句谢谢都没有,边嚼着糕边狐疑地看他,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嘴馋时吃冷的也不介意了,只觉得香甜无比。

楚泊舟铺着被褥,“你昏了三日,明日一早就要随我带兵去蜀地。”

沈年一愣,情绪有些低落,“我还从来没有离开我娘这么久。”他从小如珠似宝地长在爹娘身边,以往一日不见都是稀奇事。

现下这般是真的有些久了。

“下月是我生辰,我娘都会给我缝新衣服的,我爹也会给块大金子。”小公子垂下眼帘,心里只装得下琐碎家事、衣食住行。

楚泊舟面色不动,“我贪军饷给你买新衣裳,再给你块大金子。”他说得理所当然。

“可不成!”你是皇上!以后的皇上!怎么能偷人民子弟兵的钱呢?

沈年眼珠子滴溜溜地盯着他转,小同志的思想怎么能出滑坡。

他从矮塌底下掏出自己的私房钱小盒子,咬了咬牙递给楚泊舟一块最小的金条,“这个给你,你别贪军饷。”

楚泊舟看着他金光闪闪的盒子,不动声色道,“这个不够。”

沈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还不够啊。

他后槽牙快要咬碎了,又递过去一块。

楚泊舟伸手去接,沈年捏得很紧,他使了巧劲拽过来,“谢谢公子。”

沈年心疼地合上盒子,“我攒了许久娶媳妇儿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