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泊舟原本还想给他留些,听了这话勾唇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双手掐着沈年的腋下将他抱到塌上,“早些睡,明日起早。”

系统想给沈年播报渣渣值,可看着过山车一样的数据面板,又默默闭了嘴。

沈年迷迷糊糊闭上眼,甚至下意识歪头蹭了蹭楚泊舟的手心,“你也睡……”吃肉[群七壹-龄>鹉岜.岜$鹉镹>龄-

楚泊舟给他掖好被子,身体里的东西还没洗,身上青红痕迹连成一片,不过他并不在意,一点算不上什么痛的小伤而已,疼痛的后味里甚至藏着些愉悦,让他有些享受。

沈相还在外殿,里头的动静被他听个全,一张老脸实在没处搁,刚刚沈年叫他时根本迈不开步子往里走。

楚泊舟请他坐下,殿内新换上上好的茶叶,他斟了杯茶过去,面色淡然,“劳烦先生看顾朝中。”

当今圣上内里亏空,早已外强中干,即使不提立储之事朝中也风起云涌,沈明贯知晓不论哪位皇子荣登大宝,他宰相府都没个好下场。

文官武臣向来不对付,今朝重文轻武,将军府早有微词,他称宰不称丞,缘由是揽尽六部统权,就连兵部都有涉足。

等他日更朝迭代,五殿下母族更是第一个容不下他,算来算去七殿下是最好的归宿,可沈明贯哪里看不出来这是头狼。

他恭敬谦卑,“殿下言重,臣这条老命不值一提,唯有家中独子念念在心,臣妻年愈四十才得一子,平日养得实在骄纵,您尽可管教。”

楚泊舟抿了口热茶,“先生放心。”他并不多说,吊着沈相不给他个痛快。

沈相叹了口气,在心底暗道孽缘,“那臣便告退了。”

小芬忙着收拾细软,刚安顿下来就又要出发,她忧心沈年身子薄,路上再染了什么病,天高路远连个治的地方都没有。

楚泊舟叫她,“小芬姑娘。”

小芬转身看他,行了个礼,“殿下请吩咐。”

楚泊舟放下手里的茶杯,“趁夜里带着你家公子去京郊别院,蜀地凶险,就不带他去了。”

小芬心下一惊,这是欺君之罪。

楚泊舟写了字条给她,“拿给守门人看,自然有人护他平安。”

小芬连忙定下心神,“您为何不与相爷说。”

楚泊舟凌厉的目光看她,“要想人活自然要管好嘴,姑娘你说呢?”

小芬原本也不想沈年去那劳什子穷山恶水的蜀地,她不再多问,只低头应是。

她心下惶惶,这位怕是动了真感情,要是相爷知晓公子未去,必不会再这般尽心竭力,小芬手指都在抖,七殿下回不来还好,但凡他平安归来,公子日后都不见坦途。

让狼盯上的猎物从来不能逃脱。

沈年吃的枣糕里下了几分药,楚泊舟怕出差错,剂量稍重了些,吃下去够他睡到日上三竿。

小芬会轻功,经常带着沈年走街串巷,现在这项活计不算陌生,她背好包袱又仔细把沈年的宝贝盒子收好,楚泊舟盯着她的动作,忽然出声道,“拿与我。”

“这是公子的心头肉,您……”小芬不情愿给他。

“我不拿他金子。”他已经给了不是?

小芬这才递过去,又不放心地叮嘱,“您慢着些。”

楚泊舟敛眸,沈年这婢女倒是忠心耿耿,他漫不经心地接过盒子轻笑一声,“你与他做通房?”

小芬倏地一愣,面色有一瞬间狰狞,“殿下说笑,奴婢只是普通侍女。”

她可不要与爹宝男托付终身!

小芬拿沈年当弟弟看,她是沈年买回来的,当年闹饥荒,一把小米就能买个姑娘,沈年那时候比不上其他府里的小少爷个高,整日气鼓鼓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