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也没有喜欢你吗?她对你这么好,动不动拉你出去玩。你们还天天发消息,每天你跟她说的话比对我说的都多。”

郑逐秋像一个疑神疑鬼的怨夫,抓住一切蛛丝马迹怀疑妻子的忠诚。

“哪里有天天发消息啊,而且梁薇既是我的朋友又是我的编辑,我们联系得很频繁难道不是很正常吗。”林音无奈地解释。“你现在真的很像在无理取闹,看到一个和我走的稍微近一点的人就觉得她和我有奸情。”

眼看郑逐秋狐疑地张嘴还想说什么,林音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惜出卖朋友的取向:

“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人家是女同。”

郑逐秋眉梢一挑。他把林音的手拉下来,表情明显放松了,嘴上却继续胡搅蛮缠强词夺理:“女同也不是不能喜欢你啊,反正你下面长了个逼。”

林音简直要被这个大流氓气死了,他不甘示弱也开始胡扯:“那我还说你喜欢她呢”

郑逐秋惊恐:“谁啊?”

“梁薇,每次她来家里找我的时候,你看她的眼光比看我都热情呢。”

“妈的,那哪是热情,那是警告,警告懂吗!老子那是在警告无关人等离我的老婆远一点。”

林音笑出了声,他轻轻反握住郑逐秋的手,扯开这个无稽的话题:“你之前是怎么想的?你真的觉得你能一直忍下去,装上一辈子吗?”

郑逐秋沉默了一会:?“我也不知道,所以我随时做好了准备,关于某一天被看穿之后你要离开我的准备。”

“但是我没想到我装不下去之前你就先一步想离开了。”

郑逐秋突然起身打开床头柜隐蔽的最下层,从最里面摸出一瓶药水。

“那天我把你弄晕用的药,我一直放在这里。可能是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把这东西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才会心安。”

他紧紧抱着林音,轻声问:“老公是个大变态,音音怕不怕。”

林音被男人出乎意料的坦诚震惊了,他伸手拿过那瓶迷药,好奇地摇了摇,透明的药液在塑料瓶里晃荡。

“还好,其实也没有很变态。”

郑逐秋沉默了一会,又突然坦白:“那天你说你要离婚的那一瞬间,我恨不得把你掐死。”

林音在他怀里抖了一下。

但那并不是因为恐惧。郑逐秋这种癫狂占有欲,莫名让林音难以抑制地兴奋战栗。一种诡异的幸福感在他的胸腔中弥漫。

男人接着说:“但是我狠不下心伤害你,最后只想把你关起来不许你走。”

“我想要你永远不能离开我,就这么被我关起来做我的性奴,做我的骚母狗。如果你一直不情愿,那就用铁链栓在房里栓一辈子。”

“你会害怕我吗。”他执着地问。

林音凝视郑逐秋不安的双眼,男人此刻脆弱得仿佛一头主动露出了所有弱点的猛兽,等待着猎人的审判。

他凑上去亲吻男人的嘴唇,抚着郑逐秋英俊的面容,声音温柔,也不知是在安慰男人还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不怕。”

也许是被这氛围感染得头脑发热,也许是一种职业病:气氛都渲染到这儿了,就连最下三滥的作家也该知道接下来该发生点什么了吧。林音这一刻迫切地想要对郑逐秋做出什么承诺。

尽管他还是克服不了心理障碍,把那三个字在意识清醒的时刻讲出口。但是没关系,“我爱你”的同义句可以有很多。

也许他只是热血上头一时冲动,也许他明天一睁眼就会反悔。尽管他还在疑心自己是混淆了性欲和感情,尽管他自己心里都对这个许诺毫无信心。但是管它的,人生总有几个疯狂的时刻让你想只活在当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