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儿谢阿哥爷赐名。”
弘昼这会开始用膳了,看着乖乖跪在桌下的玩伴,一个坏笑,便将自己啃剩的骨头丢到三尺开外的地上。
“贱奴,赏你了。”
雪儿自四爷交代了好好听五阿哥的话,便知道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眼下阿哥爷故意戏弄自己,再多的害怕惶恐也化为无声的顺服,磕头谢了阿哥爷的赏后,爬过去叼起那块骨头,咽进嘴里嚼着。
啃过的骨头不说靠残渣吃饱,只能舔着咸淡尝个味罢了。弘昼发现这玩伴还能吃自己吃剩的东西,更加调皮地将自己不爱吃的一些食物都丢到了地上,让贱奴到处爬着去清理。
靠着阿哥爷赏的骨头剩菜,雪儿倒是也吃了个三分饱。但仍然当晚便被训诫嬷嬷赏了耳光,诱着阿哥爷挑食不好好用膳,便只能是这贱奴的错。贪吃嘴馋的贱奴,挨耳光是基础的惩戒。为了不耽误白日里伺候阿哥爷,便只能在阿哥爷睡下后再施罚。
眼下,弘昼用完了膳,便准备回榻上小憩片刻,下午还得去读书呢。
“出去跪着,下午陪小爷去书房。”弘昼将脚放在暖脚奴的肚皮上,躺下正准备入睡,看见还傻跪在一边的雪儿,随口让人滚出去了。
她可是来给自己赎罪的,怎么能舒舒服服的跪在暖和的内室呢?至于给他做暖脚奴嘛,弘昼蹬着脚下的小奴隶,虽然年龄和自己这个庶姐差不多,但是雪儿在地上跪了这么久,哪有暖脚奴干净暖和呢?
折磨玩虐女子,是大清爷们生来就会的本事。便是六岁小儿,也早就不把女子当回事。生来下贱的玩意,又哪有资格掌控自己的命运,自然任人摆布。
两个月后,张氏产下一子。她拖着刚生产完的孱弱身子,爬下床给正被福晋抱着的小阿哥磕头。
“贱奴给小阿哥请安,谢阿哥爷择贱奴为母。”
连谢三次恩,福晋才按规矩代小阿哥致意张氏起身。将小阿哥放回小床里睡下后,福晋走出张氏的屋子,在院子里和一众妾室们一起给府里新出生的阿哥爷磕头。
这是府中女子们向小阿哥行见面礼,为免惊扰小阿哥安睡,一众女子在院中对着小阿哥的屋子无声叩拜,三跪九叩方止。
张氏生产后,因着生下了儿子,特意被恩许歇了三日,才去向五阿哥赔罪。否则按主子爷的意思,可是要一生完就去赔罪的。
这会雪儿已经给五阿哥做了两个月的侍婢了。
自伺候五阿哥起,她便不能再住回训节院自己的屋子,只和婢女们一般在下人房分了个铺位。
白日里阿哥爷进学,她便跪在桌旁磨墨裁纸。阿哥爷答不上来先生的问题时,也由她来挨手板子。被打得红肿的手心热意未消,便又要跪在阿哥爷面前,捧着书做主子的书架子。
书房里的阿哥们自然也不担心让一个女儿家跟进来,正经的四书五经听多了移了性情。光是伺候阿哥爷读书的功夫,就足够让她提着心随时不得放松了。或是做脚蹬,或是做茶架,她还哪有心思去听天书一般的功课?
先生的一个个手板子打下去,十根指骨火辣辣的疼,她不仅不能埋怨阿哥爷连累自己挨打,到了晚上还要被训诫嬷嬷加罚,为自己没有在书房里好好伺候阿哥爷用功读书。
阿哥爷平日在院子里射箭玩时,还故意蒙了雪儿的眼睛,让人站在靶子前做目标。哪怕用的是石块箭头,打在身上也是极疼。晚上伺候阿哥爷睡下后,雪儿回到下人房里,拖了衣衫用下人份例换的粗制药膏,一边流泪一边给自己上药。
这会她无比后悔当初不小心摔着了五阿哥。若是她也曾坐过那秋千,便不会因猜不准力道而失了分寸。可那秋千本来就是耿氏为了哄阿哥爷才搭的,她一个女儿家哪有资格去玩?
而五阿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