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县衙前便贴出安民告示来,那些村民得了消息,方不再嚷闹。
几个富户如何肯罢休,就有好事的打听朱润的来历,听得朱润时常出入县衙时,嘀咕一阵,也只得罢了。
再说小娥自那日遇着朱润后,七上八下了几日,不见动静,这日悄悄走到县衙边的巷儿里,果见第三户双扇白板门人家,心头一跳,早快步走将出来。
方走出巷子,却见一群人围在衙前,向前正把告示看个分明,原来几个富户见地只余了两块,又不甚好,都不理会,有想买的,银钱又不凑手,只在那嘟嚷。
小娥听得地离城不远时,把心一动,想了想,走回家说与刘海石,只说买了地佃于别人也是好的。
待见刘海石面露难色,就不言语,自寻了个托辞,走到当铺里,把一双金镯当了。
刘海石知道时,自不免说了她几句,到底依了她,走到衙前,谁知大些的那块又交人买去了,只剩了小的。
小娥虽觉可惜,想想也罢了,便让刘海石交了银钱,把契纸过了户。交接一毕,小娥兴头头的,就要往地头上看。
刘海石拗她不过,雇了车,两个来到地里,见前头一大片地,俱已收拾得齐齐整整,连坡上都一丝不乱。
小娥未免好奇,叫过个农户问了,方知那地要种甘蔗,不由一怔,只问道:“如何不种粮食?”
那人只呵呵笑道:“这却哪里知道,后头又起了房子,只说弄作坊,这两日正热闹呢。”
小娥走到后边,果见十几个汉子搬砖弄瓦,拿水提泥,且是闹腾,立住脚看了半晌,猛然冒出个主意来,方拉过刘海石说了两句,就听身后一声叫喊。
转脸就见一人走上来,正是黄监生,一壁与刘海石问好,眼角只不离小娥。
小娥听他喋喋不休,心中烦厌,只将刘海石一拉,刘海石便说买了地,还有事体需料理。
黄监生哈哈笑将起来,拉了刘海石就走,说如今地也相邻,恰好一并料理,小娥方知大些的地竟被他得去了。
原来那日黄监生撞着如意儿出来,自将她拉过一边,套问小娥之事,如意儿便拿了个班,交黄监生把银钱塞在手中,还有甚么不说?黄监生听了买地之地,脑中一转,即刻到县衙交了银子,将大些的地买下了,又等在地头,果然撞着小娥。
小娥哪知就里,只懊恼不已。此后刘海石白日忙乱,晚间还要温书,小娥挂着父母,又不好交托小厮,正为难,想到马婆子,便把言语透露一二。
马婆子只道自家认得个人,常往福州去,尽熟的,何不修书一封,托他带去?
小娥大喜,当即写了书信,与了那人银子。那人星夜往福州去了,不到半日就寻着易家门首,把书信儿递了。
易家老两口儿得知女儿消息时,眼中扑簌簌滚下泪来,一会齐把泪水抹了,哆哆嗦嗦扯开信纸,凑着头把字句看了。
看明白时,两个面面相觑,想了一晚,没个主意,恰遇着欢郎使小厮送物事来,见两个不对,自把好言语劝慰,不防易仲一时口快漏出一句来,那小厮正是青童,见张氏慌忙把言语补救,心头生疑,也不去问他,只暗暗记在肚中,转头便往信中说了。
却说黄监生自那日睃着乔俊,心中记挂,不免对吴氏提起,吴氏假做羞恼,只道:“你也差不多些儿罢,个个都要拉到床上才罢休?”只不答应。
黄监生眼见肉到嘴边吃不得,一团闷气,又连着几日不在家,吴氏自落得与乔俊快活。
两个厮混了几日,吴氏想起衣裳未裁,交丫头拿了布来,乔俊便与她量尺寸。
吴氏因了天热,裙下通不曾着裤儿,乔俊量着量着就把她裙子掀开,在地平上泄了一火。两个得了趣味,肆无忌惮,但凡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