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蹲在地上边吸烟边道:“别敲了,镇哥要是真在家,就是死了都被你敲活了。”
敲门那个大汉收回手,皱着眉头道:“那镇哥去哪里了,都一个多星期不来公司了,连一句话都没有。”
“我他妈要知道镇哥去哪了,还用在这蹲点吗?”
“电话呢?打了吗?”
另一个人道:“打了,都通的,就是不接,好几十个了。”
“妈的,接着打,见鬼了,好好一个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他们要找的宋镇,就在家里。
黑漆漆的房间里,一盏灯都没开,勉强借着月光能看清落地窗旁的长椅子上躺着一个人。
房子里到处都是酒味和烟味,地上衣服们像咸菜一般揪着可怜兮兮地随便丢在地上,屋里到处都滚着酒瓶子,脏东西,连点落脚的地方都难以找到。
沙发上的手机,亮个不停,却一直没人去管。
宋镇的周围散落了一地的烟屁股和酒瓶子。
他左手捏着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右手拿着酒瓶又猛灌了一口。整个人形容潦倒,说不出的疲惫和颓废。
他那双光是盯着别人看都叫人害怕的眼睛里落满了红血丝,半睁半合着,看着天花板,再也看不出一点凌厉的样子。
宋玉泽……宋玉泽……宋玉泽……
这几个字梗在他喉咙口,在嘴边打转,最后只能随着苦涩的酒一起咽下肚子。
……他好想他……
想碰他,想抱他,想亲吻他……
可是想也没用,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了。
是他亲手放他走了,叫他永远都不要回来。
原本想着,慢慢熬,总会好的,可是真的见不到他了,他只觉得就要窒息了。
像是被人强行溺在水里,心在被慢慢掏空一样,变得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才一个多星期而已,连一个月都没有,往后还有数不清的日子,好几十年,他都得不到他了。
很得不把他再抓回来,锁在怀里,再也不放他走了。
管他是恨他,还是想杀他,肯定比现在要好吧。
总比现在要好,因为现在是生不如死……没有酒精和香烟的麻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