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太过奢侈。”
“他也说爱情是奢侈品。”
“他说的很对,成年人的世界容不下爱情。不过,美琪,你不一样,你什么都有,可以放下心来追求爱情。”
“如果你是指我的身份的话,那立同叔叔和谢安胜也一样什么都有。”
“他们是男人,人们对他们的期望不一样。”
“那你会和立同叔叔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美琪,你不知道我们的差别有多大。我家住宣武门外达智桥胡同,四户人家住一个小院,共用厨房和卫生间,不及你这院子一半大。我父母为了供我读书,三年买不了一件新衣裳,直到我出来工作,家里才好点。你们家这份薪水尤其高,我在存钱买房子,希望父母能住的好一点。我同文立同在一起,只能是他的负担。”
“我不懂。”谢美琪听他们一个个说的振振有词,其实矛盾百出。
“美琪,希望你永远都不会懂。”
贺聿文三天两头上门,谢美琪不胜其烦,把法拉利开出来让他上了副驾驶位,油门一踩,飞速冲出。贺聿文还没高兴完,就开始害怕。她近来时常练习,技术越发的好,将跑车真正开出了跑车的速度。贺聿文扶着车门,脸色苍白,但是克制住自己一言不发。车子到西直门的时候有警车跟上来,美琪开的更快,贺聿文慌了,大喊道:“美琪,你停车,这样会出事的。”美琪不理,一味加速,引擎声巨大,人人望住这一抹火红如流星一样飞驰,来不及看清楚车上少男少女模样。已有警车从另一个方向过来,驱散沿途其它车辆,专门拦截这大白天飙车的纨绔子弟。法拉利被生生逼停,贺聿文下了车在路边大力呕吐。谢美琪坐在驾驶位上不说话,交警早查出车牌归属,请示过上峰,对着谢美琪说:“谢小姐,请下车我们送你回家。”
谢美琪跟贺聿文一起被请上警车,送回希园。车子到门口,谢安胜刚好也到了,他拉住谢美琪就往里走。贺聿文被贺家司机接到自己车上,他回头看谢美琪,满眼的伤心难过。
谢安胜一句话也没和美琪说,罚她禁足,连陈茵都不让再来,除非她承认错误,保证下次不再犯。
谢美琪拒不认错,宁愿每天在书房看书。然而见不到谢安胜,让她无端焦躁,她把自己关在衣帽间,一件一件试穿那些美丽衣衫,她发觉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些衣服穿在她身上,竟是无比贴合。她想象自己穿着这些衣服和谢安胜站在一起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她一件一件的换,一次一次的想象,像是自己跟自己玩一个游戏,乐此不疲。
到了晚饭时间,希园上下,见不着谢美琪身影,都慌了。没有人会想到她在衣帽间,因为他们一向当她是个假小子。陈阿姨都快急哭了。谢安胜被叫回来,又是后悔,又是气愤,以为她如自己当年一样偷跑出去,查问合家上下,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法拉利的车钥匙早被没收,应该没可能再闯祸。又打电话给陈茵和与她相熟的同学,全无消息。他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她屋里的衣帽间找了吗?”人人面面相觑,交换眼神认为绝无可能。
谢安胜快步进了她的屋子,过去推开衣帽间一看,果然见她蜷手蜷脚睡倒在一堆衣服里,身上穿一件浅黄色抹胸裙。他心里忽然有一丝不安滑过,赶快过去看她,确认只是睡着,这才回过神来。他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松软的大床上。她睡的很实,面孔柔和,气息绵长,完全不知道自己造成了怎样的恐慌。谢安胜气得笑了起来,也不叫醒她,吩咐道:“留心看着她,睡醒了叫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