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美琪醒来已是午夜,陈阿姨亲自守着,看她醒来,让人热了饭给她,又将傍晚发生的事絮絮到到和她说了。
她懒懒的吃了几口,心思无比虚浮,有熟悉的味道弥漫周身,迫切想见到拥有这味道的主人。她穿过封闭回廊,廊上灯光柔和昏黄,她脚底不着力,人还如在梦中,晃悠悠来到谢安胜卧室门口。门没有关,一男一女坐在斜角沙发上,热烈亲吻,互相抚摸对方。谢美琪如遭雷击,脱口而出:“你们在干什么?”一男一女转过头来,正是谢安胜和陈茵。
谢安胜整了整不太齐整的衣衫,站起来朝她走过来,说:“睡醒了?吃过饭了没?”
她不看他,只是盯着陈茵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陈茵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她本来心虚,对着她如鬼魅一样的神色,更是说不出话来。
谢安胜厉声说:“别这么无礼。她可能是你未来小婶婶。”
陈茵怔住,她本来是担心美琪,过来却被他截住,抗拒不了他的魅力,被他三言两语引诱,就忘记长久以来对着文立同的纠结,只愿意承受此刻沉沦。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认真的。
谢美琪眼泪涌出,大颗大颗滴落,自己犹自不觉,只看着陈茵说:“你给我滚!”
谢安胜为她的任性无比气恼,拖着她要送她回房。
陈茵本来尴尬,这个时候却被她表情震惊,再想想长久以来所见所闻,瞬间明白事中原委,脸色惨败,心口难以自持,狠狠跳动,对她无比同情。她厉声说:“谢安胜,你住手!”
谢安胜没想到她会如此反应,手放了下来,疑惑的看着她们。谢美琪扶着门框的手渐渐滑落,人就要跌到地上,陈茵过来一把扶住她,将她安置在屋内沙发上,伸手去帮她擦眼泪,才发觉她脸颊发烫,立即用手去贴她额头。谢安胜看她动作,已经开始紧张,焦急的问:“发烧了?”
陈茵说:“是,快叫医生。”
谢美琪只是推陈茵说:“你走,你走,我不要见到你。”
陈茵心疼,想她若非父母早逝,断不会到此境地,轻声对她说:“美琪,美琪,你怎么这么傻。”
谢安胜听着她们对话,心内疑惑,只是不愿意往其它方面想。大声喊人叫医生,将谢美琪带到她自己房间安置,美琪高烧又受到巨大打击,人已经糊涂,嘴里不停说:“谢安胜,谢安胜,你在哪里,我要你,要你。”
谢安胜不敢上前,心内存了一丝侥幸,希望事情不是如自己所想。无论如何,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他让陈茵留下来照顾谢美琪,自己只是远远的看着。
他坐在那里,看着一屋子的人忙碌着。想起小时候,美琪还是个小婴儿时,他只有11岁,当她是个小小玩具,抱着她满园子跑,保姆在后面追叫慢点慢点,他跑的更快,一不小心跌倒,下意识的紧紧护住她,自己在地上打滚,跌的鼻青脸肿,她在他怀里大哭,他委屈,想这小鬼一点不知道领情。
自他从英国回来,千方百计哄她开心,她依旧与他闹脾气,他还怪她不领情。只当他是小孩子,没想到她已经长到这么大,生出这些胡乱心思。
可是他也没办法将自己择干净,他想起那一日他们在屋里吵架,美琪扔衣服发脾气,他当时心里想起三哥曾经为他做的一切,只想快点结束这纷争,不让她再受伤害。就不自觉的用了对付女人的法子来对她。他自与荣天娇分手,不知道又交了多少女朋友,自觉对女人了如指掌,却没过谢美琪也是一个女人。还有那次,他拿谢美琪当挡箭牌,气走荣天娇,当时只觉荒唐,现在却无比恨自己。
他被挫败感击到,觉得自己活到26岁,干的全是害人的事儿,而且害的都还是他最亲近最珍视的人。现在唯一希望她只是小孩子心思,并未深陷。也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