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来渐渐冷掉,就像你电影里拍的那样。”
谢美琪的心像是被撕裂一样,低身哀求说:“谢安胜,别说了!”
谢安胜没有动,语气依旧是平静的,说:“我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如果那天没有出门,如果那天不是要去看音乐会,如果那天去的不是八大处,如果那天没有跟父亲顶嘴,如果三哥推我,我没有退开;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我多么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有一段时间,每天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就像是开始一场噩梦。”
谢美琪说不出话,走到他身边蹲下握住他的手。
他任她握着说:“可即使是这么可怕的经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慢慢开始淡掉,到最后就只留了那么一个影子在。我好好的在英国,读书,工作,生活;可以接受父亲为我安排的一切,可以坦然的面对你。我甚至可以为了打击父亲,当着你的面,说出那个谁都不想让你知道的真相来。”
谢美琪将他的手放在嘴边说:“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
他用手撩她的额发,拇指在她眉毛上划过,轻说:“亮亮,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身不由己不过是一个借口。事实上,是我变了,变成一个背叛过去的人,变成了一个只会想着去满足自己欲望的人,就像是我的父亲。”
他的反思让谢美琪觉得亲近,可同时也开始害怕,害怕自己真的将要失去他。她说:“别说了!”
“昨天我又在想,如果我当初答应文立欣要一个孩子,那么也许我就不会跟她离婚,也就没有后来的这许多事儿了。”
“我不后悔。”
谢安胜的她的话无动于衷,平心静气说:“亮亮,我多希望你还是15岁,给你办个生日party,送你一辆车,你就会高兴。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越长越大,越来越不满足,什么都想要。给了你心,你还想要身体;给了你未来,你还想要我的忏悔;亮亮,不是我不想给,实在是我给不起。”
他将自己的心结加在她身上,使她不能辩解,她觉得无力,站起来说:“你不觉得可笑吗?你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到头来变成我爱你不够!你想我怎么爱你,像文立欣那样?”
“我知道,你总是忘不了文立欣,无论如何不愿意相信我。是我错,我不该为了留住你,让你跟你母亲决裂。我早该知道有这一天,亮亮,跟你作对手,我从来没赢过。所以,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谢安胜说到此处,意兴阑珊,站起来说:“卫幕你们拿去吧,找时间跟少杰上来签文件。”
谢安胜说完出门,谢美琪一个人坐在那里,知道这一次他们真的完了,他不会再回来,而她也不会再去找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心里很平静,抓不住一丝情绪,难过变成一个很无力的词。
谢美琪最终顺利搬出希园,卫幕也换作傅少杰和谢美琪私有,搬出永胜,生意做的红火。谢安胜和谢美琪的叔侄恋丑闻在圈内盛传,据说是贺家放出的消息。谢美琪觉得这个世界甚为荒谬,她与谢安胜现在只在清明节和除夕见面,可是那些流言传的仿佛他们还是如胶似漆。她向来不惧流言,何况只是在小圈子里,电影圈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倒是对谢安胜有些影响,不过他也听之任之,完全不理。他大权在握,流言伤不了他分毫。
有一年,卫幕又有电影参加威尼斯影展,谢美琪重新回到威尼斯,她一个人去了圣马克广场,照样有人在那里喂鸽子。她在旁边的咖啡馆买了一张明信片,上面印着夕阳中的威尼斯海滩,谢美琪在背面写:“记得有一天,我送给你一对袖扣,你特意戴了陪我去餐厅吃饭。那晚食物精细美味,Leonard Cohen用略带沧桑的声音唱Dance me to the end of love,有一些熟识的朋友过来跟我打招呼,你眼中第一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