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向文立欣问出这种问题,在她刚刚结束那满含深情的诉说之后。
文立欣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残忍,她愿意在此刻说出所有的事情,即使对象是谢美琪也没有关系。她说:“最开始,我只知道他疼爱你。你自小没有父母,他对你好当然是应该的。可是后来发现,他不愿意我和你见面。我们结婚你回来观礼,我几次三番跟他说带你出来,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将要是你的小婶婶,跟他一样疼爱你,不是什么问题,可是他却阻拦。连我想送你礼物,都被他用各种借口推托。”
“结婚之后,有天晚上,他梦里叫着什么,满头大汗醒来,我问他梦到什么,他不说,只是疯狂的要我。我很开心,觉得能够这样陪着他,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那样的事情却越来越多,他半夜醒来,和我做爱,动作比平时深情温柔。”
“我一直不知道他梦里叫的是什么,后来就故意不睡,终于听清楚,他叫亮亮。”
谢美琪只觉面红耳赤,心口跳动难以自持,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应该心酸。
“我无论如何不能相信他叫的是你,那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可是我骗不了自己,他每次从纽约回来总是特别高兴;时常都会一个人去你们住的院子坐坐;我说要去纽约看你,他也不许;记得那次吗,我自己闯过去,被他赶回酒店,我跟他大吵一架,不小心说出他的心事,他就从此同我分居。我开始非常愤怒,找到机会就对他恶言恶语,出言讽刺,他就越发躲着我。甚至人在北京,也不回家,我见不到他,非常想念,于是开车跟踪他。你猜我看到什么?”
文立欣讲的很投入,这么问的时候还饶有兴致的看着谢美琪。谢美琪忽然想离开,她预感这场交谈的结果,后悔的将是自己。可是她没有动,对谢安胜的好奇胜过一切。
文立欣笑了,不同于之前的凄凉,是讽刺的,她说:“我看到他跟一个女模特约会,那女的长的七成像你。”
这下连谢美琪都觉得讽刺起来,她和谢安胜居然在做同样的事情!她不禁苦笑,到了此刻,她才有一点觉得,他们的爱其实是扭曲的。
文立欣很奇怪:“你笑什么?”
谢美琪当然不会对文立欣诉说,她说:“他现在还和那女的在一起?”如果那样,也许他们之间可以扯平。
“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他将你保护的可真好。”
谢美琪不说话。
“事实上,他们在一起没几天就分手了。我也很奇怪,还以为他受不了良心谴责,定是要保持对爱情的忠贞。后来发现,原来是他胆小。”
谢美琪没有听明白,不知道“胆小”是什么意思,可是如果文立欣不说,她也不会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