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的,只有不夜的灯火依旧照亮整个城市夜空。
“怎么了?”
他听见电话那头隐隐绰绰的啜泣声,从床上坐起身捏了捏鼻梁醒神。
“不要哭,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好半晌才传来骆茕的回答:
“做噩梦了……”
她满口哭腔,咬字都是囫囵的。骆行之也差不多清醒:“你也说了,那是梦,骆茕。”
他其实并没有放柔声音让她能明确感觉到安慰,只是语速比平日要更慢一些,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多了一点不常见的温柔。
“不管你梦到了什么,以后都不会有人能再对你做那些事情了。”
电话那头的骆茕听了这句话就再也没出声,骆行之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她从那种负面情绪之中挣扎出来。
过了许久,那边的哭腔才如同雨势一般缓缓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