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奇怪他怎么变得温和,而是一种等待未知雷霆的惴惴与悚然。
惯来阴狠霸道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忽然转性。
不想理人,坐下来吃了点东西垫肚子。
补药刚灌下去就是一阵淤呕,好不容易压下反胃感,又被侍女簇拥着坐到梳妆台前。
恒息营以前从不管她穿什么戴什么,这会儿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竟然开始找麻烦。
他对她的穿着挑挑剔剔。
衣服,饰物,妆容,没有不能挑刺的甚至不用开口,一个眼神就足够叫侍女战战兢兢改换。
他到底哪来的闲工夫!
换了三件衣服,改了两次发髻,试了三个头冠,她的头发极长,西州很少有这样的长发,侍女只能梳简单的发髻,珠玉的头冠之下仍披散青丝迤逦。
换第三件裙子的时候她已经甩脸要走人了,恒息营捞过她的腰把她带回来,重新按在梳妆镜前。
教主近在咫尺,侍女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试戴头冠也好,上脂粉画眉毛也好,动作本就小心轻柔,现在更像是对待一块碰碰就要碎裂的豆腐。
招秀觉得后面这人根本是在自虐,无论是她鲜红的衣衫,金翠的宝冠,还是红粉的妆容,都艳丽得太过,她看着都觉得刺眼,落在恒息营眼里,定然更为鲜艳但他就一动不动盯着镜子,神色平静到似乎这一切都正常。
隐隐觉出异样,侍女给她修饰完妆容退后的时候,她就抓着他的手臂想要脱开他怀抱。
被按下了。
手臂就环在她腰间,恒息营的眼睛透过镜子与她对视。
招秀身体一僵,后面一股冷气窜上来,汗毛倒竖。
畜生。
这种玩法,是看准了她不会崩溃吗!
人能承受不加温情的虐待,但表现出温和之后,又亲手打破掉和平的假象,就是纯粹的折磨了。
她不敢移开视线,也不敢挣扎,暗恨自己为什么如此轻易就能领会他的意思,全身上下都在抗拒,却到底僵僵硬硬地扭过头,将脑袋埋在他颈间。
“不要……”
控制不住紧绷的身躯要做出服帖柔顺的姿态极为难,她抓着他的衣服,虽然在求饶,心下却悲观至极,一点都没把握他会改主意。
恒息营也没迫她把脸抬起来,就着这样的姿势把她压在镜台边。
她脑袋只微微一偏,唇舌就贴在她的颈上,自细嫩的肌理上缓慢游移。
讨好没有用,或者说他就享受这种猫捉老鼠般的戏弄他乐意把她刚装扮齐整的衣饰亲手破坏掉甚至是他自己挑选的。
侍女退得悄无声息。
扯散的裙子跟发冠披落而下,打落的匣子里琳琅珠玉的首饰铃铛一地,铜镜清晰得太过,即便被她靠近的呼吸打出一层白雾,依然清晰地照见她的面貌。
恒息营压着她,指尖在柔软的乳肉间摁出红粉的指印,光裸的脊背已经烙下一片片的花痕,新旧的烙印重叠绵延,就好像竞相在她身上作画。
她几乎趴伏在镜台上,身体被撑开,腿心进出的异物将她顶得浑身颤抖。
“畜生!”她实在忍不住,哑着哭腔骂。
恒息营按着她的腰,向里面压得更深。
“我不喜欢听,”他贴着后颈的呼吸低沉而湿热,慢慢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招秀喘息都困难,撑了一会儿,摇头抓挠他的手臂。
“呜呜……慢一点……”
恒息营重重地顶到底,掌心按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他一摸这里她就颤得厉害,所幸他也没有试探她内府的意思,只是热衷于叫她难受而已。
她几乎全身赤裸,一点点织物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