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打败的人……杀死的人……”她喃喃,“他们的武兵,也会出现在这里?”
恒忘泱轻笑:“不错。”
构筑成这方刀域的,不止是他的本命武兵,还有手下败将对方的武息,对方的道韵,在落败的一刻尽数成为战利品,增添刀域的血腥,助长杀戮道的威严!
她的心脏跳动得极快。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身体里有东西在蠢蠢欲动。
恒息营扎在她丹田里的钉子本就是杀戮道真元,在现在这种纯粹的杀戮气息催发下,与她的身体产生了排异作用。
本来就不可能被她吸收,但这东西过分尖锐霸道的特性,想要强行同化丹田的时候总有强烈的存在感,就像喉间的鱼骨,指缝里的倒刺,不会危及性命,却就是会叫人难受至极。
招秀深呼吸。
手指在刀身上慢慢游移,忍着难受继续查探。
它好像同时呈现出两种特性。
炽烈如火与冷冽如冰矛盾一体,通常是火焰的特质,间或又有寒冷的刺痛泛上来,是不是因为它实质上是气运的载体,是火灵的媒介它作为一个容器更甚于作为武兵的功用?
她知道,恒息营与恒忘泱虽然同修杀戮道,但两人的道途看起来区别很大,一个锻体,一个修灵,连修炼方式都不同;现在想来,表象可能并不影响同一的本质。
歼离是恒忘泱的本命刀无疑,可恒息营也能用,两人既是同根双生,又连枝同气,同位的权柄与主宰之力造就这种比道侣还要亲密的关系。
他们的性命会不会也相连?
连鼓崖上遭了那么多次刺杀,先天位格的长者与大能也不是没有,却无一能对他们造成威胁……是不是也说明,传统的杀招没有用?
不知道恒息营的领域是什么样子。
一边思考,一遍摸索。
她没指望透过这把刀窥探到更多,在明了歼离的实质后,她清楚要得到紫微大帝的遗藏还是得从寰宫入手现在看刀,更多的想透过武兵窥视其主。
指尖在刀身上面细细密密地碰触。
思考得太投入,没注意有些人的手已经悄悄探入衣下,捏住她小腰。
她怎么摸索刀刃的,他的手便怎么揉捏她的腰。
反应过来的时候,凉气沿着脊背冲上脑门,头皮一片刺麻。
她僵停的姿态并不影响腰间的手作祟。
看她许久未动,恒忘泱低头凑过来。
“还要看吗?”他的呼吸就在她耳后,黏黏糊糊沉重如滞。
招秀摇了摇头。
手中刀直接被他丢飞了。
她来不及惊讶,刀器已经铮然一声竖直插落,激起层叠血浪。
不知不觉间红色的血幕色泽更为深重,刀的残影已经不再下落弥散,反倒如同悬浮的水滴般无牵引地聚拢又飘飞,最终黏在血幕之上,一层一层地积厚。
恒忘泱呼吸炽热,另一只手绕过来,重又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挤入她指缝间,慢慢揉捏纤柔的手指。
“不要动……”她收着呼吸,声音又细又弱。
大手压在腰上,距离丹田的位置很近,摸一摸她蜷曲得更加厉害。
腰往后拱,想要把身子卷起来,避离他的手掌,只是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再怎么都脱不出怀抱。
他对她疼痛时的模样同样有种近乎痴迷的热爱。
勃发的欲望已经硬得像是铁石,沸腾的血液间被兴奋充塞得满满当当歼离被她触碰的共感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反而因她的疼痛与战栗,勾起了燎原烈火。
这么近的距离,她的不适感清晰可辨。
指尖轻轻触按,就能觉出她腰间的皮肉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