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我抱抱你吗?”

“不要。”她不假思索。

片刻之后,席殊空余的那只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触手温凉,体温比正常人要低些,他停顿了一下,又开口:“再睡一会儿。”

招秀的眼睛挣动了一下,她是想保持清醒的,但或许是情绪起伏过多地消耗了精神,对于席殊又有一定的信任在,很快就没有力气去维系意识运转,也就真的又睡去。

这一次睡得格外深沉。

以至于再醒的时候,她有一度不知今夕何夕。

但本能的警觉性还是很快拉扯住她的意识,躯体酸胀与经脉拉扯的疼痛并不是能够轻易忽略的东西。

她抬头就看到正在运针的席殊。

屋里只有他跟自己,她上身薄衫虚掩,衣下赤裸。

为了避免她着凉,榻边多了个炭盆,升腾的热量扑面,即便头上冷汗直冒,都有些焦灼发干的感受。

四肢没有明显的负累,但是从脑袋到躯干的部分就格外沉重。

运针的痛感非常强烈,她大概是被疼醒的。

席殊觉察到她醒来,掀了掀眼皮:“不要动。”

她也不敢动!

招秀垂着眼睛,看他手中那些足有寸长的银针,声音艰涩:“怎么样?”